赤红色的太阳重新变得可以直视,天幕不至于完全暗沉下来,但是室内作业的人已经早早地亮起了灯。
已是黄昏时分。
由于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不动,萩原研二伸了把懒腰听见shen上的骨tou咯吱咯吱的响,他耷拉着眼pi草草地收拾好东西,一手提着包一手把外套拿起来搭在肩上就往外走,准备去酒吧喝上一杯。
松田阵平来的早一点,他有些百无聊赖地坐在高脚凳上,嘴上半叼着gen烟,已经烧了一半,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怎么下班都不积极。”
萩原研二无奈地笑了笑,正想跟他吐槽那些又无聊又琐碎还像打不完的丧尸一样没完没了源源不断扑上来的工作。
“等很久了吗?”
是大dao以知,他不知dao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的,在松田阵平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越来越侵入他们的生活了——也许不是没有察觉。
萩原研二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倒也没有,你怎么想到要来这?”松田阵平把烟掐灭。
“没来过,就想看看。”大dao以知睨了他一眼,找了个地方坐下,“听说这边的酒吧还会提供美食,有推荐的吗?”
“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是为了吃啊。”松田阵平轻声笑了一下,然后推荐了炸串和金枪鱼刺shen。
“不可以吗?”大dao以知反问,“为什么要规定酒吧一定要干什么呀?”
“没人规定那种东西,点这么多够吗?”松田阵平微翘着嘴角一副酷哥的样子,熟悉他的萩原研二知dao他现在心情相当不错。
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松田阵平喝酒,大dao以知吃菜,那两个人交liu得十分rong洽。
松田阵平是一个自我到有些锋芒毕lou的人,恰不巧的是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大dao以知犹甚,有一种完全不在乎文明社会的任何礼法和俗规的感觉。
说不在乎也不恰当,应该是完全不知dao吧。
萩原研二想,是因为在国外长大吗?
他们两个在一起不但没有打起来反而还交互得非常干脆利索——这不由让常年充当社交runhua剂的萩原研二感受到一种微妙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谈不上嫉妒或者别的什么,只是有一种……落差感。
每一个当电灯泡的人都应该对这种氛围很熟悉。
只是对于萩原研二来说这种氛围更是怪异——也更是熟悉。
就像是被忽视了,或者换个更恶劣的词,他显得有点多余了。
“研二觉得呢?”大dao以知的视线转过来,虽然他歪着shen子支着脑袋,嘴上没停又消灭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