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她拿过放在一边的书包，把上面系着的御守解了下来。

“他们晚一点会来。”

莫默咳了几声，呐呐开口：“我是肺炎，不能吃水果……”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学长的父母呢？只有学长一个人在这里吗？”

莫默脱口而出。

顾锦年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那是只小巧轻薄的布袋子，上面写着他看不懂的日文，

“对不起。”

第6章

“你的家人呢？”顾锦年问。

莫默脸话没说完又是咳了好几下，顾锦年帮她拿来旁边的保温杯，莫默喝了几口，稍微平复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袋新鲜的橙子，“是给我的吗？”

她也很内疚：“没事没事，是我没说明白。”

“哦哦，”莫默还是第一次知这件事，“那顾爷爷还好吗？为什么会住院啊？”

顾锦年动作一顿，放下了橙子，

他应了一声，将枕垫在她的后背，继续切着手里的水果。

“这是……平安符？”

“我只是小病，而且也快好了，顾学长，你收下吧，替顾爷爷收下来。”

“好吧，”顾锦年慢慢合上掌心，握住了那只御守，低声，“我替爷爷谢谢你。”

“我的父母一直在江城工作，我从小是跟在爷爷边长大的，这边有姑姑和叔叔照顾他。”

“你也生病着，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

他很沉静，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却出丝丝的悲伤痛楚，她不忍心见他这么难过，很想为他些什么。

“学长，这个送给你，保佑顾爷爷健康，长命百岁！”

“刚才我来和你别，你睡着了，输回血，我叫护士了针。”

他想还给她，她却推拒：

“一定能的！”

他拿着水果刀将一个个圆的橙子切开，鲜的汁水滴在他白皙的手指上，莫默不期然就想起那句诗

“没什么，希望顾爷爷能早日康复……”

顾锦年叹了口气，摇摇，“好几年了，他爱喝酒，谁劝也不听，去年已经进过一次医院了，这一次情况不太乐观，不知还能不能撑过去。”

“不知你不能吃。”

“这是御守，就是，嗯……日本的平安符。”莫默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我喜欢漫画什么的，表姐去日本旅游，我拜托她帮我在东京浅草寺求的。”

再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边坐着一个人，她以为是爸爸来了，挣扎着想起，一只手稳稳的拖住了她的后背，她突然发现这个人是顾锦年。

“顾学长？”

莫默一时有些慌乱，小小声说：

爸爸妈妈都是重点班班主任，现在是高三冲刺期，他们忙得脱不开，只能轮请假来照顾她。刚才学校有事，妈妈匆匆走了，但不知为什么爸爸还没有来接班，莫默私心里希望爸爸能晚一点

顾锦年顿了顿，轻声说：“爷爷是肝癌。”

糊糊的就睡着了。

“抱歉。”

顾锦年看见她一个小姑娘孤睡在这里不放心，索多坐了一会儿，有亲戚送给爷爷许多水果，爷爷吃不完，他便顺拿来给她一些。

莫默脑昏昏沉沉，却还是搜刮肚的找话题想多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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