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反应，顾锦年轻叹了一口气，尽力开导她：

“呃，我尽量，尽量……”

“我、我出去透透气。”

个人都不好了。

前前后后找了一大圈，都不见踪影。

顾锦年起初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十分钟后，他无意间扫了一眼表，开始觉得莫默出去透气是不是透得太久了些？

也许现在她想要的不是什么理什么开导什么理分析，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怀抱，能让她尽情的发情绪而已。

她蹭的一下站起，引得顾锦年侧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我刚才就是，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而已……”

从狂风暴雨，到斜风细雨，似乎随着眼泪的淌，那些负面情绪也都出去了一般，郁结的口缓解了不少，莫默觉得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嗯，你放心，我不会再闹脾气了，也不会再说什么放弃的话了。”

“……我怎么这么笨呢？什么都不好，水杯也会丢，校园卡也会丢……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模拟题居然还会错那么多，不是虎的，是真的不会！完完全全不知题目在问什么！学、学长，我觉得我考不过了，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也辜负了我自己的努力……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哭声一顿，莫默扬起一张双眼红的小脸看向他。

莫默闷闷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直起了子，有些不好意思抬看他。

“哭完了？”

“想通了？”

“模拟题水平层次不齐，与真题有很大差距，知识点那么多，现在有不会的也很正常，我早就说过，司考是资格考试，不是选考试。丢东西也很正常，因为你的注意力动放在学习上了，对边其他事物力所不及，不要太自责。”

于是顾锦年终于无可奈何了，他伸手把小姑娘揽进自己的怀里，任她放声大哭。

最终，顾锦年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发现了坐在台阶上，可怜兮兮抱住双膝，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姑娘。

莫默哭着反驳他：“可是我今天早上又把手机掉进洗手池里面了，连续两次，修手机的师傅说这回彻底报废了……”

顾锦年静默的看了半晌，没说什么，径自走了过去，坐在她边，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你知不知，每年报名五十万人，究竟都被淘汰在了哪里？难他们

顾锦年叹了口气，大概明白她这是受打击了。

可顾锦年并没有责怪她，他只是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很温柔，也很有力，莫默的心也不知不觉变得沉静了下来。

莫默勉强笑了一下，然后匆匆离开了教室。

可是，有点丢人啊……莫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对顾锦年说了那么幼稚任的话，他会怎么看自己呢？

“你确定？”

“嗯……”

等看清来人后，她更加委屈了，眼泪更加凶猛的了下来，结结巴巴的开口：

拿过她桌子上的模拟试卷看了一眼，放眼望去，只见上面一片鲜红的叉叉，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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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年摇了摇，不置可否：

莫默就这样趴在顾锦年的膝上，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把这段日子里的枯燥，压力，紧张，焦虑，统统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