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得我跟孙子似的。”

楚然手心跟手背都极热，心却很凉：“一个月算长假了。失火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他是那天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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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几天，陆行舟忙得脚不沾地。

虽然看不见正脸，但陆行舟能感觉到他神情有些迷茫，地板上投

“没什么，”楚然伸指摩挲杯，炙热灼烧，“久骁在说他休假期间都去哪逍遥了。”

空气里传来轻微呼声。

但证据的整理和提交本就是件极困难的事，过程中要防止密，还要防止被人中途截取，更重要的是给自己安排好退路。

也许就是因为忙得过，他对楚然有所忽略，等回过神来楚然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有我在你不用怕。”

所以他一方面要理自隐患，一方面还要把多方收集到的银行水和物证整理成证据链，力求一击即中。

陆行舟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楚然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在很黑很远的地方，静静站了一会儿后额忽然慢慢向前，无声地贴到玻璃上。

陆行舟思忖片刻，嗯了一声：“那天我送他去了机场才回市里找你。”

“还好你回程路上没堵车，否则就没人救我了。”他幽幽。

没聊几句，陆行舟已经回来。

打电话五个有三个都无人接听，剩下两下一般说不上几句就会挂。偶尔一起吃顿饭，楚然吃得也很少，神情更是淡淡的。

“我这不是放心不下陆总吗，”裘久骁搓了搓后脖颈，“但凡他需要我，我就义不容辞。”

楚然良久无言，眼底慢慢蒙上一层阴影。

那场火是他们之间关系出现转折的契机，当天许多细节他至今仍然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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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集证据的过程中陆行舟就发现，一旦打破游戏规则，以前大哥过的很多事瞒不住。他索壮士断腕，在检举对手之前率先跟几个商业和旅游地产了切割，保主干舍旁枝。不之后牵扯到什么，只要临江的住宅楼盘还在，泽川就不算动到基。

对付中恒的事已经到了最紧要关，是生是死就看这最后一口气。也算他走运，最近政治整风运动合中央巡视组工作搞得如火如荼，在这种节骨眼上省厅信访局想不接访也不行，正是出手的绝佳时机。

就这最后一哆嗦了

“这个久骁，”陆行舟把杯子跟他的手一齐握住，“让他老实一段时间就是不听，在家闲一个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吃过饭以后老魏在厨房收拾，楚然在阳台看夜景。

检举材料终于全到位的这天陆行舟心情大好，晚上抽空回了趟家。

楚然嗓音笑，笑容里却没有一点温度：“难怪他最信任你。”

裘久骁见机就溜，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只嘱咐老板一会儿别忘了外出时间。

陆行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带有感激意味的话来，先是一怔，随即释怀地笑了笑。

火是夜里烧起来的，放完火再走当然是晚上。

窗外星云散缀，对面公寓的灯光大多是冷色调的。他站在窗前，双手扶在冰凉的栏杆上，黑夜将他洗涤得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