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着赤脚,不过不。早在他回来以前,浴室的墙上就已经加装了扶手,这样能减少洗澡时意外倒的风险。
楚然一个人站在最边上,脸因为喝了那半杯红酒微泛红,十指搭在桌沿没动地方。
最近他都不怎么照镜子了。肚子是一方面,渐渐变大的是另一方面。弹的双沉甸甸地包着水,每动一下都不受控制地颤晃,还是不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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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吧,那个后面空间大,陆总坐着舒服。”
“没闹别扭你跑楼上去干什么?”
这回才算是准备齐了,他拿上浴袍往浴室走,衣服全脱在外面的床上。
难得过节,总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老魏愣了两秒,随即笑逐颜开。
他走到更衣间挑衣服。柜门一打开,里面大半都是以前的衣服,现在完全装不下了。小半是最近买的,但看来看去,不知怎么的,一件也不中意。
外面的人没回答,只是径
洗完再换衣服吧。
洗完了发,浴缸里的水也差不多蓄满了。他关掉花洒,刚想移步过去,耳边却忽然听到一点动静。
“没闹别扭。”
说要洗澡不是假话。下午那一觉睡得太久,被子又盖得太厚,起来的时候背都是的,发也有些不清爽,的确该洗一洗。
楚然垂眸看着自己的大肚子,耳尖成了红酒的颜色:“我睡觉的时候出了汗,想洗个澡,换衣服。”
一边往浴缸里蓄水,他一边打开花洒。没一会儿,浴室里就蒸气氤氲,花洒中出的热水哗啦啦溅到大理石地砖上,然后浸过微凉的脚掌,从脚底心开始往上泛热。
回到三楼,空气里是熟悉的香氛味。
他抿着半晌没言语,然后一低:“我先上楼去了。”
早知不讲话了,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替他敬大家一杯”,真是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
老魏笑容满面走到他边:“你给他打电话了?”
空气静了静。
大家七嘴八地聚着出主意。
柔和的灯光下,浴室的磨砂玻璃上投出他的轮廓。肩背仍旧清瘦,只是侧面曲线格外玲珑。
“魏叔?”他试着喊了一声。
不干什么,打底。
楚然背抵在门上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手背在脸颊上贴了贴。
合上柜门没走两步,他又蓦地顿步,随后转走回去,从下面的抽屉里抽了件薄薄的棉质长T恤出来。
“要不要加菜?陆总爱吃的菜我一样没见着!”
“小张你刚才喝酒没?喝了酒就换别人去。”
“干嘛去?”老魏一把拉住他小臂,“再闹别扭天都要塌了。今天你说什么也得给我在下面坐着,乖乖吃完这顿饭!”
刚才水声太大听不见,这会儿很清楚。好像是有什么人突然闯进了他的房间。
接着他从柜子里拿出准备好的东西藏到枕底下。手伸进去的时候,枕套不溜手,枕芯温热柔,衬得他藏的东西凉得很。
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了件浅色衣,下面搭一条面料柔的麻灰色长,腰带那里是松紧绳的,板型虽然瘦但不勒腰。
倒也不是难看,就是对今晚而言不够好。
“我说咱们先别吃了吧,等陆总回来再说,到时候把菜热热。”
不记得有没有锁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