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从他哥进门扔给他糖的那刻起,高启盛就开始在心里连绵不断的叹起了气。
他哥看人是真的蛮准的,高启盛就是一个心思重又狠的聪明孩子。
只是其他人,才不pei享有他的灵光。
遛狗逗猫,他是大哥逗的猫,大哥是他遛的狗。他把ying质的pi带递进哥哥手心,然后把混沌的情丝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大哥的声线,带着闷闷的哭音在抖,似乎是在和自己的弟弟dao歉。
高启盛无声的笑了一下,他完全想象得到,厚实手掌下哥哥的眼睛,应该是shirun的,或许眼角都挂上了几颗泪珠。
小时候,他感觉哥哥似乎总是背着他们偷偷在哭,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睛总是shi漉漉的。后来长大一点,他偷偷观察过,原来哥哥是倒睫,应该是睫mao扎得眼睛痛,所以眼眶总是红红的。再后来,又过了几年,他才最终确定,不是因为倒睫,大哥本来就是爱哭的。
zuo饭的时候会哭,小兰生病了的时候会哭,市场有人捣乱的时候会哭,打了弟弟的时候会哭……
大哥是兄长,是父亲,也曾经是孩子。
糖是甜的,甜的东西通常都很贵。
小的时候,爸爸从厂里拿回来过水果糖。七块糖,爸爸一块,妈妈一块,小强一块,小盛两块,小兰两块。
看着哥哥迅速失望下去,有些发红的眼睛,和凳子一边高的小盛脆脆地咬开糖块,“哥,咱们一人一半。”
他可舍不得哥哥哭。
后来爸妈走了,家里已经好几年没吃过糖了,苦日子里泡着的人,想不起来吃糖――实话说,也买不起。
高启盛叹口气,把眼镜小心取下来,放在碎花桌布上。细长的手指,捻开橙色的糖纸。
他伏在哥哥的两tui之间,拿下哥哥遮蔽自己眼睛的手。暗房里也看得到哥哥的泪光盈盈。
han着裹着糯米纸的细长糖果的一端,高启盛扬着眼等着哥哥,他可舍不得哥哥哭。
高启强都来不及发现自己对这个弟弟是有多没辙,双手毫不犹豫的捧着小盛的脸,嘴巴却是迟疑的抿住了糖。然后就不由得自己了――
嘴巴里的糯米纸瞬间化开,又酸又甜的陈pi味dao蓦然炸开。粘在嘴chun上的糯米纸却黏哒哒的,黏着黏着不知怎的,就把小盛的嘴巴也粘了过来。小盛的she2tou顺着糖果的feng隙钻进哥哥的嘴巴里时,高启强的呼xi忽然就cu了起来,是有什么东西不对,但是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去他的不对,他现在只想好好喝尽这坛蜜罐儿,解救自己的无边饥渴。
高启强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眼泪继续向外涌,任由自己把手插进小盛的发里,任由自己用完全不存在的技巧唐突的用力。所以小盛就是用这么甜的she2tou,缠住自己的指tou,裹着指tou往口的深chu1进?高启盛想起那夜小盛猫儿一样的吞吞吐吐,hou结哽咽住了,随即换了一个角度,让自己的she2尖hua过小盛的she2gen儿又勾了一勾。弟弟果然与他心意相通,ruanruan的甜甜的疯狂的追随上来,勾叠起舞。
鼻息越来越重,直到肺里xi不进氧气的前一刻,两人才堪堪分开。黑暗中看不清脸上是否红chao汹涌,只看得到两只兽的眼睛都闪着饿光。停顿住,又迅速动作起来。
高启强一把搂住弟弟的腰,让他像小时侯一样跨坐在自己shen上。弟弟还是很轻,腰还是很细。高启盛被猛的拽起shen,只敢虚跨在哥哥tui上,并没有坐实。然后哥哥的手忙着去扒弟弟的拉链夹克,弟弟的手忙着解自己的衬衫扣子――手忙脚乱,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中,烛火的光瞬间暗了下来,房间里最后的光线消失,墨一样黑。
手忙脚乱中,高启盛灰白的上shen逐渐暴lou,在冷冰冰的房间里一边起着鸡pi疙瘩一边散着茕光。
“对不起,打的疼吗?”高启强垂着眼,一寸寸怜爱地抚摸过弟弟的pi肤。后背有鼓出来的檩子,他一碰,弟弟就xi一口冷气,于是他知dao,那里是他pi带抽出的痕迹。
他收力了的,他真的收力了的。他怕小盛疼,他又怕小盛不疼。怕他疼,不想让他哭,怕他不疼,怕他不长记xing,以后就和自己一样烂在旧厂街。
他不是故意的。
骑跨在哥哥tui上的弟弟,像极了检阅骑士的国王。看着哥哥低下的tou,高启盛迅速hua过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pi带落下的时候,他就知dao他赢了。
怎么会疼呢?血ye在腔ti里狂啸而过,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为胜利庆祝。庆祝他从此攥住了哥哥的把柄,无人可能再会知晓,无人可能再会拥有的把柄。
游刃有余地挑动哥哥的情绪,游刃有余地bi1迫他举起pi鞭,游刃有余地赋予让他自以为是的掌控感――
只有我能zuo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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