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脚并用地拒绝完了安室透的粥之后,他终于获得了独时间。
安室透皱起眉,他按了按眉心,“他今天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一点了……那孩子素质太差了,他的厌食症也很严重,我煮了粥,但他死活不吃,我强行喂了一些,也吐了。”
今天下午洗完澡出来换了衣服之后他就煮了粥,本以为小孩一直在说的不吃只是在犟嘴,直到他强行喂下去之后没过几秒钟,渡边幸在他面前开始大吐特吐,安室透才作罢。
……啊。
安室靠着沙发,似笑非笑地看他。
“我去看一眼。”
他深深了一口气,按住已经翻出了熟悉的药盒的诸伏景光,“我去买退烧药,别用药箱里的,你去给他喂点水。”
诸伏景光说,然后他向着关着渡边幸的屋子走去,接着没过几分钟又快步出来,开始翻药箱。
渡边幸悲戚地想,我能不能用琴酒的鸡鸡形状和屁眼深度来威胁他让他把我放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深切的忧虑。
感情只是中场休息啊。
topkiller能给他留个全尸而不是丢哪个楼里一发八个解决都是他仁慈了。
——很好,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琴酒会不会眼睁睁看着那孩子饿死了。是渡边幸能不能活着见到琴酒的问题。
他语气急促:“那孩子躺在地上昏过去了,温很。”
房间里唯一的窗,正对着一栋废弃的大楼。
——虽然可能对方炸暴怒掏枪毙了他的概率比较大。
跟安室透完之后,渡边幸的烧确实是退了一点的。
“那孩子呢?”诸伏景光问。
他昏了不知多久,有人扶他起来把水递到他嘴边,似乎和他说了什么,但完全听不清。他挣扎着试着
渡边幸开了窗把探出去观察了一会儿,大概数出自己现在在七八楼的位置,纠结了半晌要不要顺着下水往下爬,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点。
他坐回床上开始发呆,口袋里的u盘像个手山芋一样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按照安室透的说法,他之后会见到琴酒——他简单代入了一下这个游戏里混的蛮熟的小伙伴的脾气,觉得自己这一趟九死一生。
诸伏景光听到他这么说,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直到刚刚为止,他还在查各国的医疗科研期刊上关于厌食症的文献,但记载的症状和渡边幸似乎都不一样,对于治疗方案也没有明确的指南,这才是他心情差到和赤井秀一差点在安全屋就打起来的原因。
安室透眉间狠狠了一下。
渡边幸想到不久前发现他发烧之后强行给他喂药的安室透,强撑着准备去门口把门锁上,但却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晕目眩,眼前一黑,整个人摔了下去。
他就说,怎么这次生病这么快就好了。
“在屋里。”
——那孩子,之后可是要交到琴酒那里去的。那个时候,如果他真的还是什么都不吃,琴酒可是真的会完全不在乎地看着他饿死的。
只余下诸伏景光和安室透两人的客厅气氛明显缓和了。
他稍微有神了一点,于是开始摸索这个房间的布局。
就在气氛一即发的时候,诸伏景光从后面走了进来,顺手关上门,皱起眉冷漠地瞥了眼两人,警告:“别生事端。”
渡边幸这么想着,发了半晌的呆,直到开着的窗刮进来的冷风激的他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又开始有些发晕。
赤井秀一看了眼明显心情不好的安室透,随手把枪丢在门口,去浴室洗澡了——长时间的狙击潜伏让他上沾满了灰。
这一次他的状态比之前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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