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踏入雪山,迪卢克总能在冥冥之中感觉到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而出于个人判断,他遵从了内心的引导。他没有向达达利亚解释,只是说:“我感觉是。”
不过很快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多虑了。迪卢克看起来相当心不在焉,只是看着外面的风雪,对营地里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
“迪卢克,在雪山里冒雪赶路很危险,这不像你会出的事情,”达达利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迪卢克的反应,“我们都在秘境里待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会。还是说……你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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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已经进入发情期了。
“……额,”达达利亚吃瘪,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我都当完冤大了,恶名远扬就恶名远扬吧。不过我跟女士、博士他们可不是一路人,别把我们混为一谈。”
“我们得尽快离开秘境。”迪卢克看着前方的路,雪山上的天气变幻莫测,进来时还是晴天,这回忽然飘起了雪。迪卢克正要无视风雪继续前进,达达利亚皱者眉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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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愚人众只是出于个人审美,”迪卢克语气毫无变化,“难你想说你是个好人吗?在璃月惊天动地的公子阁下。”
那显然一愚人众的营地,里面的纸质资料上写着的都是至冬文字,大多都是些勘测报告,并不重要,这让达达利亚松了口气。他是愚人众执行官,自然不希望外人从愚人众的营地里翻出什么机密文件,但他也不希望迪卢克发现愚人众真的在这里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然后更加厌恶。
“别靠近我!”
两人为探索雪山了不少准备。而踏上雪山的一瞬间两人便知这一趟绝对有所进展,迪卢克不再是秘境中十八岁的模样,变回了他自己。
“反正你们愚人众去别的国家也没干什么好事。”
“……我没事。”迪卢克深了一口气,平复着里的躁动。虽然相的时间不长,但达达利亚能感觉到迪卢克正在撒谎,然而他没有拆穿对方的立场。他只能提议:“我刚刚注意到前面有一营地,可以暂时躲避风雪。我们等雪停了再走,行吗?”
营地中央的篝火燃烧着,达达利亚只觉得自己冻僵的手脚都活络了起来。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他判断两人估计今晚要在此过夜了。
怀着必须要保持理智的决心,迪卢克的视线看向了桌面上的一把手掌长的匕首。他拿起匕首,用火焰燎了燎刀锋,然后闭上眼朝手心划去。
“停一下停一下,说好不谈立场问题的,”达达利亚埋怨,“而且愚人众里也不全是坏人……”
迪卢克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虽然都是娃娃脸……但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有种微妙的差别。”达达利亚端详了一番迪卢克,评价。他同“十八岁”的迪卢克朝夕相了好一段时间,一时竟然有些不太习惯。迪卢克被娃娃脸三个字刺激得眼角微,发出一声冷哼:“我就不信你同自己五年前长得一模一样。”
“好吧。”达达利亚不吭声了。两人像两滴水入了茫茫雪海之中。终于登上半山腰,旁边正巧有一火把,迪卢克驱动元素力点燃,为两人驱散寒意。
容易判断出秘境的中心――位于蒙德与璃月交界的龙脊雪山。
“五年前我才十四岁!十四岁!”达达利亚搓了搓手心,快步跟上迪卢克,“这里就像至冬一样冷,哈,说起来真的很久没回家了。”
在雪地里冻着还没感觉,进入温的营地,迪卢克的信息素一下子就溢散开来,甜腻的气味充盈在整个空间。真是越不想要什么越来什么。得亏达达利亚是个beta,要是换个别,眼下的状况都会更糟。
“迪卢克,你饿不……迪卢克?”达达利亚正转问迪卢克需要吃些什么吗,却发现迪卢克一脸难受地撑着木桌。他站起朝迪卢克走去,然而还没靠近就被对方呵斥停住脚步。
迪卢克知达达利亚是对的,他无奈地闭上双眼,在内心祈祷发情期来得慢一些,然后一边叹气一边抬眼看向达达利亚指着的方向:“好。”
迪卢克的神色晦暗不明,回到蒙德后他的发情期全靠不断的增大抑制剂的用量来压制,的需求长期被忽视的报应在此刻孽力回馈地全返到上来。
不,其实一点也不好。都怪严寒降低了他的五感灵度,以至于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正在蔓延,而与他同行的只有一个闻不出信息素味的beta。此次进入秘境纯属突然,迪卢克也没想到会在秘境中待上这么久。他上并没有携带抑制剂,如果不能尽快找到离开秘境的方法,在这里进入发情期只会是灾难。
“你还好吗?迪卢克,你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达达利亚关心地问,从刚才起迪卢克就很不对劲,虽然他以往也很沉默,但达达利亚就是能明显地感觉不一样。迪卢克看着眼前动的火焰,迟疑了一会说:“……我还好。”
两人沿着崎岖的山间小路往前走,达达利亚忍不住问迪卢克:“你确定是往这个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