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迪卢克将目光放在了通完资料室的那紧闭的门上。

        达达利亚因为重逢而起伏的心绪逐渐平稳，他笑了两声，附和是啊好久，两人又默契地缄口不提当日的故意疏离。

        全是一刀封……检查完几尸后，迪卢克表情复杂。看来眼下既不是人去楼空，也不是前有陷阱，而是被人捷足先登了。那家伙将守卫引于一齐齐收割，所以迪卢克一路走来才这般顺利。

        反倒是迪卢克打破了沉默，说了句好久不见。

        达达利亚毫不吝啬地向迪卢克分享自己方才找到的信息，毕竟这项调查不算机密。迪卢克适时补充些许他所知的，很快两人便将事情拼出个大概。

        这项研究原先的目的是制造出扰乱战场上能够感知信息素味的个的一种生化武，直到后来阴差阳错在纳塔的熔岩中发现了一种化学物质。这种化学物质被称作「原素」，能够短暂改人内信息素锚向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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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朝着开启的资料室走去，两不同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回。

        由此多托雷的研究重心也逐渐转移，依托「原素」研出了能够转换信息素锚向进而改变第二别的药剂。然而这种药剂尚且于临床实验阶段，能效并不稳定。

        迪卢克看着对面手忙脚乱收起武却刹不住向自己摔来的家伙，侧过了子，却终究还是在肩而过的瞬间伸出了手捞了对方一把。

        达达利亚脸颊发，半晌才重新掌控了：“你……你怎么会在这？”旋即又反应过来，“你也是调查那……”

        随后嗓子一劈声音走调：“迪卢克？！”

        那日达达利亚在酒馆遇到的男人说「别转换药剂」是“一个愚人众执行官搞出来的”，虽然不够准确，但也算歪打正着。最开始对这个项目进行研究的确实是愚人众执行官――「博士」多托雷――的一个切片。

        达达利亚维持住了平衡，后撤了几步看向迪卢克，眼睛眨了好几下，似乎是难以置信。

        “像这样的制药厂似乎还有不少，都是以「原素」采集装置为心建造的……并不意外，”达达利亚翻动着手的纸页，“那台机的位置似乎在工厂靠近熔岩的最底层。”

        “去看看吧，一起。”

        “什么……哦哦。”达达利亚抬手去抹，却始终没到正确的位置。迪卢克看不下去了，索伸手帮他，却留下一抹怎么也不掉的绯红。

        ＊＊＊

        多托雷同纳塔非政府组织进行合作，以战争为目的进行信息素武的研究。多年前促成迪卢克与达达利亚相遇的那份在酒馆中爆发的信息素武就是这项研究的成果之一。

        他的心脏从认出对方的一瞬间就开始加速动，比不久前在这同一个房间战斗时还要快。他想说“我很想你”，又想说“好久不见”，话语囫囵在嘴里了，却又情怯。

        迪卢克点了点。

        只是最近该切片不明原因失联（疑似死亡），这项研究成果不同势力的插手下，脱离掌控，影响逐渐扩散到提瓦特大陆各，也因此引来了不少调查的人。不过能调查到这一步的就寥寥无几了。

        而他的消息源还算可靠，这样一座制药厂要是撤离，不可能悄无声息。迪卢克的面色变得严峻，腰的神之眼在昏暗的光线中幽幽发亮。

        从刚才查验在尸上觉察到水刃的痕迹起，迪卢克便有所预感，如今也算尘埃落地。也对，他的命运……除了眼前的这个家伙还能是谁？迪卢克轻轻地松了口气，面色恢复如常，指了指达达利亚的脸颊：“溅到血了。”

        再过两门就是地图上所标记的资料室了。随着眼前机关门的缓缓开启，一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迪卢克瞳孔震了一下，因为眼前的过里躺满了尸。

        “既然有着相同的调查目的，那就一起行动吧。”达达利亚朝着资料室偏了偏脑袋，迪卢克点了点。

        达达利亚又沉默了。

        资料室内有些凌乱，应该是达达利亚先前调查翻找过后的结果。

关都不曾碰见。通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要么是人去楼空，要么是前方有更大的陷阱。

        迪卢克也看着达达利亚，后者脸上还溅着几滴未干的血。他想起莫娜口中的“命运”，也抓住了当时那几分熟稔的由――上一次听到“命运”这个词还是同达达利亚的那个秘境中，对方师父所说的。

        当日一别到今日再见确实称得上一句好久。冬妮娅又长高了一厘米，托克已经能够将小木剑舞得像模像样。

        他按下机关，几乎同时一水箭自门向迪卢克破空袭来，所幸迪卢克早有戒备。下一攻击紧随其后，伴着相当狂妄的声音：“什么人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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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利亚看着迪卢克，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