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瞟她一眼,没有否认,但也绝对没有赞同。
菜色看上去有些清淡,落座前鹤蝶给三人摆着筷子,不好意思地说不知她们要来,没准备好什么肉类。
戳着碗里的米饭,皋月说:“没办法嘛,一个人生活的话,饭都会失去动力。辛辛苦苦煮好的菜却放多了盐巴,扔掉可惜,吃进嘴里又苦涩。很容易就份量不对,害得晚上还要吃剩饭。也没有人能分担洗碗、打扫厨房的痛苦。还不如外食来得方便。最重要的是,那些店得真好吃啊!”
皋月哽了一下,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说自己煮泡面是一绝,旁边的伊佐那不留情面地轻笑出声,鹤蝶也对自己不合时宜的问题有些尴尬,不住歉。
“真好吃啊!”皋月大声夸赞,筷子没有停下,“鹤蝶真的才十四岁吗?我十四岁的时候可不出来这么好吃的东西。”
皋月用力地点:“我的家人在很远的乡下居住,横滨是只有我一个人啦。”她又笑着和鹤蝶说,“叫结城小姐
鹤蝶看了眼伊佐那,又看看她:“结城小姐也一个人住吗?”
玩着玩着,皋月在这噪声中,品味出了一点家庭般的温馨。
等皋月再看到名为鹤蝶的男孩时,他已经穿上了黑色的T恤。合的布料包裹着初见成人型的肌肉,虽然没刚才那么冲击,但也算得上养眼。
皋月下意识地哇哦了一声表示尊重。
鹤蝶走近,害羞地同伊佐那的朋友问好:“要喝点什么吗?”
皋月无所谓地迎上他打量的视线,他反而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去。
连说了几句伊佐那都不搭茬,皋月摸了摸鼻子不再乱说话,转而玩起了手机自带的飞机小游戏。
鹤蝶又回过继续准备,皋月掐着嗓子说了句辛苦,没有要去帮忙的意思。
“诶?!”男孩也回过神来,大声应着好跑走。
“我还以为伊佐那君你终于懂了知恩图报的理,要请我吃什么大餐,结果这不是让别人下厨吗?”背过鹤蝶,皋月悄悄吐槽伊佐那。
皋月自来熟地替伊佐那奉承他现在这些就足够了。拿起筷子双手合十,一句“我开动了”之后,皋月毫不拘谨地下了筷子。
“不用顾忌她的口味。”
伊佐那换上拖鞋,冷淡地提醒皋月:“他才十四岁。”
这个陌生的男孩和她对视彼此,一旁的伊佐那看两人呆愣的样子,伸手捂住了皋月的眼睛。皋月吵闹着要他放开,他却不理,声音不悦地命令男孩:“鹤蝶,去穿上衣服!”
伊佐那当然没皋月那么懒散,但更不会在这事上受她的激将,为了证明自己就干出亲自下厨一桌饭菜的蠢事。
打开电冰箱,他拿着胡萝卜和大葱问皋月有无忌口,皋月笑着要回复,被伊佐那抢先一步说了台词。
鹤蝶端着水杯送到两人面前,有些拘谨地询问伊佐那今天过来有什么吩咐,他说话的时候不时偷看坐在伊佐那旁边的皋月。
鹤蝶不仅人长得神,手脚也很麻利,不一会儿工夫,端上了好的菜式、例汤和成品小菜。
“什么嘛,干嘛这么提防我,我也没有烂到会对小朋友下手吧。”皋月不满地抱怨。
他的已经出落得接近成年人,高大的只草草套着一条运动长,赤的上半有明显坚持运动才有的肌肉线条,肩膀上搭着条浸的巾,脸细看之下还带着点稚气。
“随便点什么来吃吧。”伊佐那说完,鹤蝶有点发愣,眨了眨异色的眼睛,来回地看伊佐那和皋月,但他很快就点起去开放式的厨房准备。
伊佐那看她一眼,没吭声,皋月便得寸进尺地笑嘻嘻问他是不是煮饭都不会。
皋月像小朋友一样举手要橙汁,伊佐那无视她和鹤蝶的互动,径直要他准备白水就好。
短,暴出横贯的疤痕,伤疤一直延续到他的左眼,受伤一侧的瞳孔颜色有异于另一只。
皋月不满他揭自己老底的行为,嚷嚷着说她顺利长到这么大也不是没有一技之长。
一直默默吃自己那份的伊佐那接话:“就算是现在你也不出来。”
一时间,整个屋子除了锅铲撞击锅底的声音,就是结城皋月纵的飞机撞到障碍物的电子音。
皋月知人已离开,也就不再故意夸张反应,她哈哈笑了两声:“现在的小孩都长这么高的吗?”
和伊佐那不同,被夸得有些羞赧的鹤蝶还不熟悉皋月的本,礼貌地追问皋月擅长什么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