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血迹停留在了郑阳眼前，与郑阳的血合，不分彼此，难舍难分。

知他对秦浩宇的内疚，而他，害死了他一直愧疚亏欠的人。

郑阳就这样看着程曦，沉默了许久，才轻声回答“回主人，是……炸死的。”

郑阳颤抖的伸出手摸眼前的双脚，看着程曦后的血迹，他不敢想象这双脚下是怎样的光景。他突然紧紧的抱住程曦的双脚，他不敢抬，不敢抬看他的主人的表情，他唯一能的，只是紧紧的抱住眼前的双脚，颤抖着，悔恨着的在完好的脚背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将抵上了上去，轻轻的述说着一遍遍的自责。

程曦看着郑阳没有说话，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突然站了起来，抓着郑阳发的手也用力，迫使郑阳高高的抬起。

当郑阳与程曦面对面的一瞬间，都看见了彼此赤红的双眼，不同的是程曦在于愤怒与被欺骗的失望，郑阳在于对自己的自责与被抛弃的害怕。

程曦听了，缓缓的点了点“我自然是信的。”

程曦听到脚下传来的一声声对不起，之后又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的脚背上，低看着郑阳抖动的双肩，面无表情的脸上出了笑容。果然，对郑阳来说最残忍的惩罚是让自己受伤。

郑阳不顾上撕裂般的疼痛，他上爬起来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站在碎片中的程曦的脚。

对不起，主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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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闻言一僵，拖着郑阳的手也转到郑阳的脑后紧紧的抓着他的发，看着郑阳吃痛的表情，又问“你炸的？”手里的力又大了几分。

“但你一直不希望他在我边，对麽？或者说，你不愿意让任何人与我亲近，对麽？”

郑阳轻微的抬，听到这话眼底闪过惶恐不安，慌忙的摇，急急的解释“主人，我……隶不知，隶从来没有想过害他的命，主人，您相信隶。”郑阳眼中满是祈求，隶知他的不一样，即使嫉妒的发狂，也不敢真的伤了他啊，求求您，相信我

感觉到脚底传来的剧痛，程曦狰狞

愤怒他背着他对秦浩宇出手，失望他辜负了他的信任，失望他在事后决定瞒着自己。

想到这儿，程曦的眼睛变得赤红，他转看着地上卑微的郑阳，不知心中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

程曦一步步的跨过满地的碎片，什么都没穿的脚传来丝丝疼痛，星星点点的血迹随着他的移动勾画出一幅蜿蜒盘旋的图画。

郑阳在看见程曦赤着脚走来的时候脑袋便一片空白，当程曦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郑阳听到主人相信他，眼底闪烁着惊喜的光芒，而程曦下面的话却让他如坠地狱。

他嫉妒秦浩宇，嫉妒他在主人心中的不同，他甚至希望他消失在主人的世界，他同样也不希望有任何人接近主人，他希望，主人是他一个人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郑阳听了眼中的惊喜散尽，他无措的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能说出反驳的话为自己辩解。

程曦慢慢的蹲了下去，温柔的拖起郑阳抵在他脚背上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所以您不开心，都是因为我所以您受伤，都是因为我……

程曦凝视着郑阳，慢慢的问“秦浩宇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