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的话犹如一声惊雷打在郑阳心上，郑阳后知后觉的想起了以前的规矩，他应该在楼梯口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郑阳停了一会转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想着程曦要的保姆。

郑阳看着程曦的影渐渐地消失，突然松了口气，刚才主人回的时候，他还以为主人发现了呢。

过了一会儿，才捡起因为他的起而掉落的纸巾，郑阳打量着手里的纸巾，任由那上面的油污沾在了他的手上。

他仿佛都要以为一切都回到了原来呢。

郑阳跪着，在程曦下来的时候便一直担心着，他总觉得那糊味一直在，没有消失一般，他害怕程曦会闻到，然后对自己更加的不满。

郑阳想到刚才的惴惴不安与程曦将纸巾扔在自己上时的难受，觉得苦涩在心底蔓延。

郑阳上伏下去请罪“对不起主人，隶错了，请主人责罚。”然后便一直紧绷着等待盘子或者是早餐的砸落。

“希望我今天回来会看见我要的保姆”说完便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郑阳的在那一刻有些颤抖，仿佛那张纸巾有着千斤的重量，可以将他压垮。

之后才发现主人看得不是他，但那时候，他真的以为他在与主人对视，即使隔着那么远，他依旧可以看见主人的目光，即使……那目光不是落在他上。

坐到了椅子上，程曦开始吃着他的早餐。

程曦没有回答郑阳刚才的请罚，只是一刻不停的走到了玄关，穿上鞋就准备走出去，但在开门的时候却转，看着餐桌旁边依旧跪着的影，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程曦走到桌子旁边，看了看旁边显得驯服的人，讽刺的笑了笑。

郑阳有些悲哀的低语“主人，在您眼里，我是否也与这纸巾一样，微不足，随时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呢？”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郑阳慢慢的直起了，凝视着已经关闭的大门，不知在想着什么。

在一片寂静之中程曦吃完了他的早餐，他了嘴角，随手将手中的纸巾扔在了郑阳上。

他很想哭，但却掉不下一滴眼泪，或许自己如今唯一的收获，便是泪的条件变高了吧，郑阳有些自嘲的想。

该找什么样的呢？郑阳思考着。

程曦出了别墅，有些若有所思的回看着那栋安静的别墅，目光移到二楼的拉着窗帘的卧室，以前他总是站在那里看着郑阳或是开着车，或是青林接着他离开，原来有一天自己也会比他先出来，可惜那里没有人看着他。

看着郑阳整齐的西装上面落下了一张沾着油污的纸巾，有些莫名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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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了一会儿，程曦就转走了，他没有看见，那栋别墅门口，有一个人在目送他离开。

当程曦落座吼开始吃早餐之后，郑阳才悄悄地松了口气，或许主人没有闻到。

但他还没有庆幸完，便听到了本应该吃早餐的人发出了声音“是时间太久让郑大家主望了规矩了么？还是觉得我忘了。”

然而却什么也没有，整个大厅，安静得有些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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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曦没有看郑阳，依旧吃着他的早餐，程曦自己也不知他是不屑去看还是不敢看。

狼终究是狼，再怎么驯服，都会有尖利的爪牙，会在下一秒钟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