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看了牧尘一眼，觉得这么说他可能不一定明白这种吐息的实际作用，于是又添了一句。

        他摸了摸鼻子，又了有些干裂的嘴，稍微平复了一下狂不止的心脏才继续。

        “神明所谓的净化，是由神使来完成的，前辈告诉了我这么多神却从来没有讲过他们亲自理实力在自己之下的生物，就算是低等的域外邪族也没有。也就是说他打算用神使杀光邪族。这次合其实只是一场创造出“无名”或其他不受邪族影响的神使的尝试。”

        他问得时候语气很轻，带着些试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炎的反应。

        这是个大胆，且有些不着调的疯狂猜想。

        牧尘并不是瞎猜的，既然真名很重要，那没有名字的天使是否就可以规避风险？但无名这个概念是与信仰冲突的，神明与邪魔都重视名字，无名的天使不该存在。

能知的知识告诉了他，但依旧给他提了个醒。

        “原来如此……等等……”

        这句话不长却还是拆成了两段。

        “也就是说，在当前时间线追赶到被放逐的生物之前，他们将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无法被伤害也无法获救，这种攻击是不可逆的。”

        说完这分，牧尘又看了萧炎一眼，有些紧张地将手握成拳。

        这是萧炎少有的神情，牧尘也因为这个动作知自己猜得没错，至少接近正确答案。

        不如直接问吧？

        萧炎没有喊停，他稍作沉默后点了点，示意他把猜测过程讲完。

        “你继续吧。”

        “被力量扭曲而成的法曲生物，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可以无视诸多条件……应该没有什么比神更强大了吧？就算是前辈，应该也没办法抵抗。”

        “前辈说过，魔族是一个疯子创造的，当时我不太懂深渊和天堂……但现在知的，他是将两个质完全不同的位面碰撞在一起了，为了将邪族困在里面净化掉。”

        “你说过，神无所不能，但你信奉无神论，既然不是敬仰的发言，那就是因为亲验过后出的判断。”

        对方没有阻拦，牧尘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他往萧炎边凑了凑，清了清嗓子。

        “是了，时光龙有两种吐息，一种是‘掠夺时间之线’，一种是‘驱逐光阴之锥’，我们看到的这些植被呈椭圆形，是锥形吐息。‘放逐光阴之锥’的能力就是将范围内的生物放逐到遥远的未来。”

        “时间会让人们的生活发生变化，如果魔族是被放逐的话，无法适应未来世界的生活是能够肯定的。”

        “前辈说过的，蛇人的寿命和人类相同，那些混种人的状态也不像族群在迷雾湖生活了几个世纪的样子，甚至没有形成聚落。而那位魔族却是第一批魔族，所以我想，或许他在被控制之前就被旁人判定为失忆了。”

        “判断陌生人失忆与否其实很麻烦，但，如果有人不懂得一些基础物品的使用，出‘失忆’这样的判断就相对合理些。”

        这话让巨龙有些错愕，眨了眨眼睛准备看牧尘准备说些什么。

        “前辈是中立阵营，也是因为神明需要

        “‘炎帝比肩神明’，这是亮银的导师说的，而前辈不是神却拥有神的威能，这之中绝对是有原因的。时光龙只与不朽种族以及神交朋友，龙没有其他不朽种族了，只能证明你上有神的一分。”

        “前辈其实，是一位神祇的作品吧？”

        时光龙的出现让他把一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事情都串联到了一起。

        牧尘一边听一边点，却突然一下僵住了。

        他的脑子有点乱，没办法再细细地分析每一条证据的可能，也没有能力验证自己的猜测。

        “这场尝试失败了，于是他让时光龙将那些失败品放逐掉了，但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这样，那吐息呢？既然能被称为传奇，那应该像金属龙一样拥有不止一种吐息吧？”

        牧尘扭看向萧炎，心有些发慌，深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保持着平静。

        “其实……自从我们遇到过那个所谓的失忆魔族后我就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控制的，在被控制之前是不是已经作为‘失忆’魔族存在了。”

        “所有传奇龙都有很严重的中立倾向，其中时光龙又为最甚，他们基本不会与其他个有接，多和神或同为不朽的种族交个朋友，平时遇到什么奇怪的现象没必要往他们上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