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
受龙人生蓄,情感的表比他们内敛太多。萧炎教他龙语时说过,如果是连他自己都能从某段文字中轻易察觉到恋慕之情,那么对受龙的人来说定是十分张扬,十分大胆的告白。
“怎么又写这种话。”
“昨日行至幽亭,温酒一壶与对饮,才惊觉已数年未见,怅然若失。梦中独倚阑干,秋雪微寒,忽而珠帘响动,蓦然回首,烟花照君影。”
“好的。”
“没有。”
牧尘应了一声,穿斗篷时悄悄将那张纸折了起来收进口袋里。他深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不说这个了,你披上后我们就走吧。”
“飞行还有什么讲究吗?”
“十月望日,萧炎惠鉴兹启。”
“这个魔法可以让你拥有一个小时的飞行能力,期间斗篷会变成鸟类或蝙蝠状的翅膀,会比你直接用变形能力飞行省力。”
这个没常识的问题把萧炎给逗笑了,不过问问题的是天生没有翅膀的种族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和他一直以来以为的,只有自己才受得了啰嗦又恶劣的巨龙不同,似乎,似乎有过多的人喜爱他了。
总之他还不太懂受龙的写作习惯与这些字词后面的深意,他也看得出其作者在向自己的导师示爱。
纸上是龙语他全认识,所以随便看了开几列的字就把那张纸收起来了。
“飞行并不是拍拍翅膀就可以坐到的事,如果不掌握方法是飞不了多久的。”
这么干脆的回答倒是少见,巨龙向着他摊开手,索要别人寄给自己的信件。
向来伴随着他的自信突然出现了一丝裂——会不会有那么一天,自己一觉醒来就发现巨龙从自己生活中消失了?
萧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多的话他早就在牛的时候给幼崽听了,现在突然问这个什么?不过稍微一想他又明白了过来。
将礼盒拆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只是裁剪得有些讨巧,长短类似坎肩。仔细看去,其上有繁杂的金色暗纹,这让他想起了他在亚伯利亚城苏醒后放在床的那套衣服。
萧炎看了一眼牧尘拿起来的斗篷就发现幼崽站在原地不动弹了,于是有些好奇地问。
“怎么了?”
“小牧,听话。”
“什么都有讲究。”
“里面是不是还有他给我的信?”
“没吧,他研习的法术有些问题,会影响神与阵营,这玩意儿估计是他魔怔时写的,等恢复了就该钻地里去了。”
“如果要使用翅膀,那我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躺在礼盒中。
羽蛇、凤凰、小龙、混种人、蛇女、亮银、银白色的龙、给他写信的尘。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没能留下他。
萧炎接过来快速地看了两眼一遍,然后有些无语地耷拉着眉。
“像吗?”萧炎偏了偏脑袋,随后不认同,“除了都是黑色之外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吧。”
这饱情感的表白信他不太想给导师看,索自己收了起来。
“起飞也分很多种,就像幼小蜘蛛一样利用磁场,而鸟儿则会利用上升的气。有智慧的无翼族类能采用的方式更多,可以控风、使用魔法、骑上飞行坐骑,甚至凝固脚下的空间使其能于任何地方站立。”
他还是跟导师一边闲聊一边赶路,但越是和巨龙这样相,就越是感受到一压力。
这种可能让他指尖感受到一莫名的电,因为这电他的双手开始颤抖。
巨龙摇了摇,不觉得赠送这礼物的人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前辈,你是不是有很多追求者?”
“醒时清秋仍然雪,不见烟花不见君,重云遮日月,不见飞星,却闻消息,喜不自禁。”
“既见君来,声有凤……炎炎如夏,炽热如日浴甘渊……祝本是无情,漠漠炎灼我心,焚不尽忧心,却见那牡丹,焦骨迎风立。”
他略过了许多内容,但牧尘认为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他有些急切地询问导师,虽然看样子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信了,萧炎一直没打开八成是对那人完全不上心,但免不了有些担心。
“前辈,这人是不是喜欢你?”
牧尘撇了撇嘴,想来他确实没有理私吞人家的东西,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了出来。
他不希望对方不辞而别,但巨龙极有可能那样。
“……天海在望,不尽依迟。尘留。”
“没、没什么,这斗篷的款式和我昏迷后前辈送我的那套好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