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熨好的衣服,有时候是收拾好的狗狗玩,甚至有一次波本深夜出完任务回来,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乌冬面。
除了他确实无能为力以外,还有一个原因――那碗乌冬面的味太熟悉、太让他怀念了。
hiro,苏格兰,诸伏景光,他死去三年的幼驯染。
是什么呢?好像有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臂上过,让他忍不住微微发颤,转眼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仿佛只是风过带来的错觉。
如果不是安室此时此刻依然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视线的话,他确实会这么觉得。
“我每想起一些,就能碰到更多,所以之前不是故意的,非常抱歉。我的名字是hiro吗?你能再说一些我的事情吗?”
“不要哭了。”
但对方并非毫无动作,因为安室的家很明显被动过。
诸伏景光写着他能回忆起来的片段,降谷零替他补充完整那段记忆。
“都已经能饭了的话,也试着和我说说话啊……hiro。”降谷低捂着脸靠在墙角,掩饰着自己脆弱的表情。
即使那视线的手段仅仅是已经被他习惯的监视和难以发现的碰,也足够影响到安室透了。
这下无论是波本还是降谷零,都无法拒绝那位幽灵继续入侵自己的生活了。
“如果过了的话,吃点药会比较好噢?”小梓关心。
毕竟,就连小梓小姐都发现他今天走神了。
猎人心设下的陷阱,布置好了后手,却没有猎物落入网中。
这么说着的时候,安室又感觉到了一丝意。
为了引出猎物,安室决定放出一点鱼饵。他要测试一下,这视线到底是为了波本而来,还是――为了降谷零?
沙沙沙――书写的声音。随后有什么东西戳到了自己的手背。
然而监控画面里依然空无一人,仿佛有一位看不见的田螺姑娘,时不时会替他些家务。而哈罗有时会对着某个方向汪汪叫,就好像那里确确实实有一个人一样。
诸伏景光还活着的时候,降谷零总是仗着他的偏爱懒得学饭,直到他死后,安室透又凭借着记忆和无数次尝试才成功复刻出来一模一样的味。
纸条突然又抬高了一些,降谷看见一支悬空的铅笔在不停舞动,写了好一会儿之后纸条又降下来停在他的面前。
“hiro,想起了多少呢?”
很遗憾,安室没有办法判断出这视线到底是为了哪一方而来。
不是容易因为换季引起过的质。还是说之前受伤太多,免疫力下降了?
正如他所料,那视线开始入侵他的生活了。
降谷抬起,看见一张悬在空中的纸条:
“说的也对,谢谢你小梓小姐。”
景光记得他一开门发现zero一伤坐在他宿舍门外,零说那次是刚上警校的
降谷抬手,沿着纸条摸了一圈,什么也碰不到。他点点:“你的全名叫诸伏景光,是我的幼驯染,是最重要的挚友。我的话还是更喜欢叫你hiro,你会叫我zero,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为彼此取的名字。”
景光说记得修学旅行的时候他和zero半夜又悄悄爬起来跑到海边,zero对着大海大喊要和hiro永远在一起,零说那个时候hiro也跟着喊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结果上就被巡夜的老师抓到了。
幽灵先生很合地在纸条上写了个“zero”。
景光记得小的时候他和zero还有一个长的很像自己的高中生一起吃饭,那个高中生还会说几句晦涩的华国古文,零说那次是hiro第一次带他见高明哥哥,那个时候高明就已经是颇有现在成熟形象的形了,害得他还有些紧张。
他假装没注意到自己在被监视,不经意查看了组织发来的新的任务,过了几天又故技重施,打开了公安发来的文件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