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念诗，到“满树春华开又败，明月辗转照青苔”，他便睡着了，手边点着厨下半截未燃尽的蜡烛，照亮他好的那一半脸，瞧着天真明媚，与人间的稚子无甚差别，并不可怖。

        他一直在等我，直到现在，都想要救我。

        他这么乖啊......

        我有了这样的认知，心中顿时涌生无数的爱怜，好像眼前泪的并不是这座牢狱里唯一记得少主的可怜人，他是只过了气的小狗，与其他舐我鞋面的动物并无不同。

        我亲自把自己判入死地，他却执拗地敲着棺椁，想叫我苏醒。

        “多谢你，为他哭。”

        食指微屈，搔弄到的下巴很柔，他的也很，泪水莹亮挂在上面，粉红丰，犹如女人的。我将手指伸进去，搅弄残与唾，有似曾相识的感。他熟练地，经历过长久的口交，温的口腔被干得仿若天生的淫，的棱在的肉上压印出痕。原来豢养爱是这样一种美妙心情。

        “......”

        他眼里那点稚气一点点暗淡下去，终于明白眼前人非彼时人，只有把他当用来凌的主上，于是他不再看我了，只是无声落泪，腮上满是成细的水，给我的那一半，丑陋如恶鬼。

        “主上...”

        雉羹紧抿线，大有不堪之感，取拭剑的丝帛，胡乱进他的口腔，却不料引动一连串生理的反应，他踉踉跄跄，倚靠墙前进，呕吐不止，白的水从指中漏出来，像是植物被烂的汁。

        “久违了，”

        倩菇嬷比寻常食魇理智更多，从那张嘴里把家伙事儿抽出来，雌雄莫辨，食魇这种东西有什么别呢，出来玩乐而已。

        “彭大人。”

        他向我行礼，长发黑亮，覆盖上半的，余下一段半着，极瘦，连腹到干只一层薄，苍白修长，手臂膝盖很清晰，段段分节，好似一条饥饿的蚕，瘦成水滴形状。口贪婪硕大，望显形，越是缺乏，越是饥渴。他声音尖细，与内侍的不同大约是生了硕的阴而非被阉割成平坦一片。谁给他造的这副嗓音，无端勾动伤口，我生出一无名火，盯着食魇下那人细白的后颈，玄青衣衫褪到后腰，肩胛是突兀的两块凸起，肤挂满残，缓缓退出时，与阳物之间巍巍连牵一透明的线。

        食魇嗅到主人的情绪，瑟缩松手，那些杂乱的发丝纷纷扬扬从指里漏下，那人失去了唯一的着力点，倏地倒，如抽去骨架的一袭袍。他很狼狈，受的淫也最多，浊充盈，力行与这些被抛弃的怪物共情。在这群乱交的兽中，他无疑是最美丽的一，在诞生之初便被强行植入的母特质，终于发酵成熟。

        细细的浊白从绸似的发里溢出，易牙撑着手肘，艰难地坐起来，吃痛地着伤口。食魇不不顾了满背，到前小腹，和更多的汇成一片不分彼此的养分，被嫣红的尖一一舐。

        谁没有尝过他的水，他被选中，被咬破了，只因有几分相似，被推举到高位上，四肢包上布帛。退化成蒙昧时代中汁最沛足的母狗。

        一丝光都照不进的黑暗里，野兽和人看不清面目，把彼此当作同类厮守交，灯火被吞咽入腹，哺育一切的雌兽舐她的幼崽，双目紧闭，不敢叫光芒直瞳孔。

        真是十足荒淫的暗窟，它存在的时间很久了，早在我离去之前，这里的一切规则就已订立。许多个夜里，父亲秉烛夜游，如一束光照进远古的，驯服的犬用下颌紧贴他的鞋面，他高傲，又矜怜地抚摸他们的颅，他高出他们，如同神族之于人。

        雉羹强忍着不去看，紧咬牙，低眸注视外衫下摆疏落的竹，剑在鞘中震动。

        “你是剑，还是这座牢门的插销？”

        他默然，眼神空寂。他生来是一清冷的光，在造他的时候主人的手还未有尘埃，自视甚高，与他们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