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后视镜上挂着一串数珠,余洋重重合门时摇出娑娑声音,如人捻拨。代驾司机的目光不冷不热地在他怀里落了一眼。
“去医院?”
“废话!”余洋说出话来,自己都没发现字句是颤抖的。易牙微阖眼睛,那么静,那么叫人心惊,魂魄游离,口齿紧闭,任谁的she2tou渡进去都不醒。
去往医院的路很长,他难得能如此安静地怀抱着父亲,心中犹豫不决。此时是否要为了那丁点儿的恻隐说点孝顺温柔的假话,还是干脆承接餮宴中失落的bu分,更绝情地凌辱他,反正易牙已经习惯别人在shen上走另一条路。
“呼…唔嗯…啊…”
他迟迟未选,纵容对方chao热呼xi断断续续pen在脖颈上,tang得不像话,整块pi肤像是给谁的口chun咬进去了。可tang才好,证明易牙活得好好的,还没给人干成一团凉透了的馊肉。
“易牙!给我说话!”
“……”
吵死了,余洋的大嗓门和热突突的心tiao不知dao哪个更聒噪。他当然也想说话,叫这个臭小子少他妈把黑黢黢的鞋底蹭在他新换的地毯上,可惜刚进门没多久就被抓着胳膊打了两针肌肉松弛剂,可能还有别的什么,一系列的药物过min把他毒得够呛。易牙面朝里闷在他手臂之间,动弹不得,肩胛沟里积满了汗,逆着liu向发gen,狼狈得像条被人用烂的拖把。
往日巧she2如簧,如今拼尽全力也只能挤出几声残缺的呜咽,被人抱在怀里,像个婴儿似的重新学说话。为着家人的shen份,易牙模糊地意识到余洋rou按嘴chun的动作中xielou的情绪——坏孩子无比享受这样痛苦的他、他这样的痛苦。
“松…开…”
太热了,易牙几乎要溺死在这扑面而来的ti温里,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挣出来,chaoshi衬衣剥到手腕,胭红后腰上疹子密密麻麻。过min把脑子都迟钝了许多,他东倒西歪栽着,pi肤斑驳,宛如一尾剥去鳞片的深海鱼。
他chuan着气,汗津津的脸颊脱力地贴在玻璃上,汲取其中少之又少的凉意,眼珠混沌无明——他们见他便已生刽他,十gen指tou把人的pi从领带开始剥,而易牙自己也脱,从尊严开始赤luo。
余洋怔然望他,几乎不认得眼前这个易牙。
“唔…”
或许是药物的作用,他的眼神很nuan,一片红色rongrong烂烂,像是被生生药傻了;she2尖半吐,牙齿在猩红色嘴chun中呈现森冷的白,更淡的白色雾气在chun齿间聚拢又chui散,口水顺着玻璃很旖旎地坠下去。
“易牙,你还认得我吗?”
这样复杂的话很难得到回答。车灯凛冽地照着欢爱的痕迹,痴儿昏昧难醒,整个人光溜溜地在眼pi子底下冒着热气,幽蓝冷光下,肉tilou出来的bu分十分清艳,像熟过tou的柿子摔烂在夜里,甜腻腻的汁水颜色鲜明地liu了满地。
“…易牙,说话呀。”
余洋有些不合适的脸tang,心虚,因而话也ruan,目光停在哪一寸pi肤都不好,心里暗暗觉得他真美,一张苍白面孔悬浮在窗外霓虹车liu之上,斑斓艳光在五官上liu动得那么rong洽,眉骨下的阴影藏着yu望的漩涡。
“怎么,见了我,一个字都没有,你老年痴呆了吗?”
少年恶声恶气掩饰心律失常,再偷看他一眼,半luoshen躯,手下腰肢尤其瘦,腹里愈发空dong,忍不住要zuo禽兽
“妈的,闭嘴…”
易牙昏昏沉沉、忍无可忍,破着嗓子拿气音骂他。他只比余洋大十八,过了今年就正正好三十六,怎么算也不到痴呆的程度。本命年应讨彩tou,邻居阿妈哄他带了一条猩红色的链子,末端坠着小小的弥勒佛。他给彭铿zuo牛ma多年财大气cu,并不计较糟蹋料子,执意zuo了金镶玉的工,老翡翠打了黄金托底,米粒大的佛像上袍子柔ruan叠覆,脚掌踩着青莲朵朵。余洋见他终于舍得开口,嘴chunrunrun的可爱,心yang难耐,吃了一次就开始馋,伸手揽过他的肩,金装弥勒tou朝下栽在锁骨沟里,汗水涔涔,摇摇yu坠,青莲花把溺在下面的人形给盖实了。
——易牙也栽实了,一tou撞进少年温凉xiong膛,那力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