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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孩子。”母亲愧疚的眼神又化为欣的笑容。

        “可是我饿了……”雷亚摸摸空瘪的肚子，“喝了好多水，还是好饿。”这几日的收成都不太好，供给全家的粮食很紧张。雷亚正于一个男生最能吃的年纪，却总是挨饿。

        “谢谢。”雷亚用力撑起上，接过水壶大口喝下。

        咸咸的，好像是……泪水？应该不是自己的泪水。不然眼睛就不会这么干了。

        “不。”尤伊垂下蓝色的眼，“我抓住了你的灵魂，然后和赫里尼一起解决了那个怪物。我知你终究会醒来。但因为碰你的灵魂，我看到了你的过去。”

        如果神真的存在，为什么还会纵容这些人肆意伤害祂的子民？如果神真的存在，为什么祂要让这些人践踏祂的尊名？如果神真的存在，为什么要让这些人这么快活和无所顾忌？

        “他们先去前面探路和收集物资了。我留在这边照看你。”尤伊拿起水壶凑到雷亚边，“需不需要喝点水？”

        “来不及了！”话音落下，哥哥瞪大眼睛，痛得“扑通”跪在门口，颤抖着捂住被刺穿的腰。红色的血浮上衣物表面，颜色鲜艳刺目。

        雷亚看向红着眼眶的尤伊，被他的神情逗笑：“怎么了？是以为我死了所以正在哭吗？”

        “哈哈哈！我们劫掠了多少村子，阿斯图神怎么还没惩罚我们？就是个拿来骗你们这些没胆的小羊羔的幌子罢了。”然后又顺手似的刺了哥哥的一剑。后者只是蜷缩了一下，连痛呼声都没有。

        “雷亚，你醒了？”微哑的声音随着覆盖过来的阴影响起。

忘记嘱咐小雷亚。

        雷亚正想欢呼可以开饭了，却听到哥哥大声说：“那群人又来了！母亲，弟弟，你们快走！”

        雷亚被满脸是泪的母亲抱住。餐桌也被掀翻，面包、汤洒落一地。血腥气和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但雷亚胃翻涌，只剩下呕吐的望。

        门突然被踢开，是哥哥。

        “逃！雷亚，等会我松开你，你就逃！”母亲在耳边低声。

        逃。雷亚。逃。

        “你们！你们这么！阿斯图神都会看见的！”雷亚愤怒地大叫。

        “！”雷亚才理解了语句的意思，就被母亲推了一把。雷亚突然意识到，温的怀抱和抚上脸颊的手，都将要永远失去，但是他知母亲的愿望是什么，他不能留下来让母亲绝望。

        “好吧。”雷亚暗自紧腹。

        “没有改变的必要，我已经接受了。”雷亚没有看向尤伊，“所以神什么的，只是庇佑你们的存在而已。和我，和大分人，没有什么关系。”

        “哥哥还没回来，姐姐也还在放羊，雷亚等等他们吧，好吗？”母亲糙的手温柔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很温。

        “是……吗。”雷亚不愿多说什么，扭过，“赫里尼他们去哪了？”

        “我……想帮你。”尤伊言又止，“但神力不能回到过去。”

        醒来的时候，脸上一小片凉。雷亚努力移动手指，碰后放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