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大有怨怼的意思,但佐助的语气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好似他们从不相识,只是导师与学员之间的萍水相逢。鸣人两条胳膊一,差点儿又纵容彼此逃走。
香燐如果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想自己的预感大抵开过光。
女助理此刻展现出她的专业,不问缘由,只办事情,半分钟光速冲上二楼,眼神瞥到佐助脖颈上的红痕,转狠狠瞪一眼五米开外的漩涡鸣人。
鸣人这才缓缓松口,垂着后退一步,声音糊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白织灯微黄,悬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好似下一秒就会破碎在地面。
于是他也没抬,压低声音说:“放手。”
一门之外不知有谁讲了段趣事,满堂欢笑和鼓掌,连墙都跟着发出震颤。
从前两个人无论经历什么,都不爱在对方面前眼泪,佐助会偷偷侧望向其他地方,把眼泪藏起来,而鸣人则以大笑掩盖悲伤。
“那你还当众那样说我!”
香燐想,自己真是到了各方面的仁至义尽,这已经不是薪水层面的问题了,是德的崇高、善良的礼赞。
佐助对这段隐秘旧事兴致缺缺,打算去外安全通透个气,返间陡然一大力从侧边袭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扯入另一个封闭的空间。“咔嗒”一声,是门上锁的响动。
“佐助,你有仔细听我唱歌吧?比起当年,我明明唱得好多了。”
过了好一阵子,佐助屈膝碰了碰对方的,说:“我要出去了。”
佐助猜鸣人正在哭。
佐助给香燐发短信,让她把车里的围巾送到207宿舍门外。
然后漩涡鸣人对着佐助眨眨眼睛,笑着咧开嘴——用力地咬下去。
鸣人了眼睛,对着香燐拉扯了一下嘴角,神不佳的样子,香燐见状嘀咕两声,把围巾递给佐助便匆匆离去。
由于都是弃儿,浑天然带
为了达到暗访的目的,节目组只准备了一台设备进行跟拍,打算剩下的角度都交给走廊、宿舍随可见的摄像。而此刻外面热闹非凡,众人都被千手间引,唯一跟拍的摄影机也不会留意这里。
佐助落得清闲,倚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听千手间追忆往昔,大谈与旧友执手纵横四海的美好岁月。到了那段经典的、八卦周刊每年都要起专栏探讨的“挚友反目”时,在场无一不屏息竖耳,期待在本人口中获得第一手绝密资料。
佐助总算抬看了对方一眼,仿佛在说这回你居然长脑子了。
佐助看着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青微浮,肤是麦色的,有点像九州岛随可见的原住民的肤色。他知握住自己的是漩涡鸣人。
鸣人说话的热息萦绕在二人面容之间:“我观察好久了,那个位置是死角,拍不到的。”
鸣人咬向佐助的颈窝,两尖利的犬牙直接把肤刺出了血丝,口腔出的唾不住往下,入衣服里。佐助没觉得痛,只觉得肩答答的,本来想大力推开对方,最终又垂下了手。
“还行吧。”
离去偷偷绕去人群后排,给导演递小话:“佐助君今天状态差,上镜形象不好,少给点镜。”
鸣人背对白炽灯,神情有些模糊,包括那双澄澈的蓝眼睛也看不清颜色,佐助被对方半拥着,离开的通被堵死,只能听鸣人贴近脸同自己讲话。
她和漩涡鸣人小时候短暂地待过同一家救济院,院门口挂着漩涡纹样的招牌,于是他们拥有着相同的姓氏。
可佐助的脸与他相隔那么近,直的鼻梁是他曾经亲吻过的,黑色的眼睛是他曾经亲吻过的,脸颊、耳垂、嘴,哪里都是他曾经亲吻过的。他们十九岁彻底分手,至今四年有余,他梦见过万万回再次这般贴近,碰,然后……
佐助冷笑:“你也不怕被摄像拍到。”
“我说你什么了?”
自己的巡演舞台,唱歌、舞、讲冷笑话。
漩涡鸣人不仅没放手,另一手也抬起来,双臂换了个姿势把佐助堵在了门背后。
佐助被他唾沫星子溅了半脸,忍不住侧:“哪一句不是事实?你确实应该去问问有没有导演想乐队观察节目,哦还有池袋拉面店探访全记录,吊车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