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雅点,说:“知。他们不干涉,也不在乎。我很早就脱离那个家庭了。”
“去吃饭吗?”
“说通了?”
“去啊,为什么不。她肯定会请客,你别抢着付钱。”路怡星说。
路怡星正在自己的卧室里收拾以前的笔记和电子用品,还有些首饰什么的。余雅说:“你妈咪问你晚上吃不吃饭。”
“你妈妈应该把这个挂墙上。”余雅,“虽然,过节的时候看着不太喜庆。”
路怡星拍了拍余雅的肩膀,:“那你就跟她就付钱这个事情大战三百回合后最后看着我妈扬长而去把单结了吧。”
“您认为最舒适最省力的路,路怡星未必这么想。”余雅说,“我承认在一些方面,比如说薪资和对社会关系的帮助上,我不如您看中的那些相亲对象。我也无法保证日后能带给路怡星什么。但是,路怡星不需要我为她这些。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就是爱、了解和尊重。而这些,路怡星注定无法从他们上获得。最舒适的生活对她而言恰恰是最痛苦的生活。一个人是无法背叛自己的本质的。她可以短暂地屈从于生活,但是每一天她都不会在优渥的生活中得到快乐,您并非不知这一点。她要上那副‘正常人’的面到什么时候?这个社会份竟然比真正的生活更重要吗?“
“算了。那我会诚心诚意地感恩阿姨的。”余雅低眉顺眼,双手合十,“谢谢阿姨。”
“那她或许觉得这个事已经没有商量的必要了吧。”谢思云,“她宁愿从此和母亲断绝关系,也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的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说实话,我一直不看好你们,其实我不看好路怡星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看不出你们的未来在哪里,你们日后该怎么办。我想为她铺路,我可以为她打点好关系。然而,她选择了去自由职业,去当什么小说家,去过一个人漂泊不定的生活。她不愿意再按照我给她打造的最舒适的那条路走了。”
“你们有考虑领养小孩吗?”谢思云问。
“你看我全手全脚,完好无损,就知事情已经差不多快解决了。不过主要还是那么多年你妈在你上徒劳无功,她自己想通了,放弃了。”余雅发现路怡星卧室里的几副油画,堆在一个角落里蒙着布,“这些你要拿走吗?”
“你们晚上有安排吗?没有的话一起出去吃个饭吧。”谢思云,“你上去问问她。”
“不拿。在这里放着吧。”路怡星说,“都是以前瞎画的东西。”
。”谢思云说,“她有和你说吗?”
余雅等着那片阴影掠过路怡星的脸。
路怡星忍不住笑起来,说:“别惹我妈对你前功尽弃。”
“谢阿姨,路怡星并非不爱您。可是如果要让您满意就意味着她忍受痛苦一辈子,我认为她的选择很明智。就像如果我日后让路怡星失望了,如果她认为不和我在一起会更快乐,我也认为她的选择是对的。反过来我想也是一样。依靠别人来肯定自己价值的人注定会失去自己的价值。或许用价值衡量人生本就是错误的。”余雅,“您今天能让我和路怡星进门来,我很感激。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到这一点。”
谢思云点点,显然她知路怡星并不喜欢和孩子相。
“但我也不是最好的父母。”谢思云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支持路怡星的选择。我知国内有一些开明的家庭,并不在乎这些。你呢,你的家人知你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吗。“
路怡星在看完了一整座水族馆后很遗憾地说:“可惜这里没有食人鱼。”
“这不太好吧。”
第二天路怡星和余雅按着原计划去了省会的水族馆。余雅非常喜欢在很大的玻璃幕前给路怡星拍照,那里的灯光很幽暗,一小片海水被锁在了这里,或许有一条鱼从远游过来,或许没有,只是藏在礁石下睡觉。
“没有。路怡星讨厌小孩子。”余雅,“我也不喜欢。我们不会考虑领养和试这些。”
“好看的啊。”余雅掀开来,第一副是风景画,东倒西歪的灰黄色芦苇丛,浑浊的河水,河面有些波纹,隐约能看到黑色的影子好像是在河里的水怪在水下游动,气氛萧瑟阴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