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令人欣赏的优秀资质是出现在她的敌人上。

给予购买者、产出者绝对的尊重，并以此为基础卖书，赚钱，最终就能创造出皆大欢喜的结局。

……

初礼：“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汉语言。”

取了钱，就到租车的地方排队租车前往酒店。

初礼：“……”

初礼觉得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叫人抓心挠肺难受的事儿了。

此时，土耳其的旅游业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发达，谁也不知这个地方会在几年后由某个地方卫视的综艺节目带动下火起来引千万国人奔赴前往――

围人睡着打呼的声音，让人类的交变得容易许多――

有时候初礼都觉得这一波偶遇也许可能是所谓“命运的安排”……因为她很清楚，换了任何一个另外的环境，她永远也不可能这样和平地和顾白芷讨论关于书的理念，讨论关于那些年她被新盾社抢走的书……

――元月社的高层里，但凡有一个人明白这个理，不要老觉得自己的智商高人一等把读者当傻子哄骗，初礼的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辛苦，仿佛每天踏入元月社园区大门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跟傻战斗。

昼川：“你别骗我，我只知大学英语四级不过不给毕业证，你不会拿着肄业证来我的责编的吧？”

初礼他们来的时候，呃，简单的来说，就是想找个能取当地货币的银联ATM机都差点儿跑断了、最后在机场的角落里找到个四叶草标志的ATM，那是整个土国唯一一家带有银联标志的银行，初礼抱着那台ATM舍不得撒手，并预见这么有眼见力的银行早晚要成为土国银行业龙。

初礼目瞪狗呆。

在初礼拿着iPad，坑坑巴巴地跟租车的工作人员对酒店地址的时候，昼川展现了他电视偶像剧男主应有的专业素质，从初礼后一把抽过了初礼手中的iPad扫了眼，然后用惊人利的英语口语，几秒完成了约车的过程――

初礼定的酒店就在伊斯坦布尔的著名经典蓝色大教堂旁边

几个小时后。

和赫尔曼先生预约见面时间被安排在第二天，也就是说初礼他们回到酒店能美滋滋地睡一觉，醒来后再在周围逛一逛……

顾白芷从新上了她的口罩，等行李的时候站得远远的，在联系新盾社在当地负责接应的工作人员……初礼听说新盾社在土耳其都能有负责接应的工作人员时羡慕不已，按照昼川的说法，当时她满脸都写着“我要辞职去新盾社”。

昼川勾了勾角，笑得邪恶：“别招惹我，看来接下来的十几天你都得乖乖当一株依附我茁壮成长的菟丝花……惹急了就把你丢大路上，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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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时差，飞机安全降落在伊斯坦布尔的机场大概是当地时间凌晨二点，下飞机的众人都是一脸懵，被长途飞行折磨得不成人形。

昼川约好车付好钱收起钱包扫了初礼一眼：“你真的读过大学？”

初礼：“……你好好说话。”

交之下才发现，其实顾白芷有很多东西跟她的看法是一样的，比如她也能很锐地捕捉到当下的读者、作者之间那种无形的牵连与羁绊，并且将这种事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