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会儿初礼正心虚，所以昼川说什么她都乖乖应着，“那你到地方了吗？”

初礼想了想昼川看到以后会是什么反应，居然大热天里活生生抖了抖，咬住下后知后觉地问阿鬼：“……你会进行一些艺术加工吧，告诉我你会，真的不想被暴怒的老公踩在地上用带暴抽一顿――”

然

阿鬼：“你不说，我不说，昼川也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这个画风吧？”

初礼“咳”了声，指了指阿鬼膝盖上的本子：“你本子给我收好，这篇文完结以后立刻烧掉！”

“到酒店怎么那么吵啊，听上去在商场的样子。”

阿鬼：“你最近越来越暴躁了。”

初礼看了眼已经能跌跌撞撞着满地乱跑的儿子，嘿嘿笑着：“人至中年，儿子都满地跑了，总要有点危机的。”

初礼悻悻然抬起手摸了摸鼻尖，把所有的外卖打开直接放在餐桌上……她记得阿鬼爱吃肉，所以特地给要了个红烧肉，记忆中这家餐馆的红烧肉一直得不错，而不腻，入口即化。

想了下，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就没定报纸了。

……然后挨了昼川一通骂，之后也没给初礼回嘴的机会那边就外遇对象在跟他招手了似的把电话挂了，初礼看着手机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气哼哼地给他发短信――

之后才想起‘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这个场景能不能假装你没有听见啊？”

【酒店楼下就是个商场啊……你干嘛，怀疑老子出来偷腥么，耳朵比二狗子立得还高？】

结果本着待客之，初礼还是认真地点了一桌子菜，有肉有蔬菜还有海鲜，还给来了一份鸡汤……外卖送来的时候，两人还在继续进行那纠结的“取材”，初礼从沙发上坐起来去拿了外卖，然后满世界想找张铺桌的报纸――

找不到。

阿鬼：“不能。”

阿鬼拖板凳在餐桌边坐下：“麻烦不要用这种讲笑话的语气讲这种连你自己都笑不出来的事。”

阿鬼还认真掰手指算了算，初礼这才二十五岁不到，更个。

“纸媒时代真的过去了，”初礼瞥了眼阿鬼手里的小本本，语气平静地说，“你手里的，大概就是所谓纸媒时代诸神的黄昏……然后你就成为了出版界司迁。”

阿鬼的回答向来是随便，初礼也懒得骂她：“你说随便我就真的随便点了，点了不吃我就把你的脸摁进二狗子的食盆里……”

【昼川：，别耍弱智。】

【猴子请来的水军：你不心虚你声音那么大什么，哼！】

【喔，你们俩记得吃中午饭。】

阿鬼拿起本子盖住半张脸正笑得偷鸡摸狗，那边昼川就像是得到了感应，一个电话飞过来，问初礼在干嘛，初礼抬起看了眼阿鬼，心虚地干笑了声：“在给阿鬼的新文取材……”

【到酒店了。】

初礼哼了一声：“更年期。”

以前昼川总会在早餐时候看看的。

昼川让初礼，初礼就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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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唯一的意义就在于昼川成功地提醒了初礼关于午餐这件事，看了看时间好像确实快到了要吃午餐的时间，初礼装了一肚子水果，也不怎么饿，就打开外卖APP问阿鬼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