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时候谢琬正在正豫堂接待各方来客。余氏洪连珠正陪客,齐家人与谢琅夫妇还有来客们尽皆纷纷上前恭贺。殷昱皆笑着应了。谢琬见他神色间亦有迟疑,于是晚宴之后将余氏他们皆送上了归家的车。便就回到了房里来。
谢琬点:“魏阁老他们必然比咱们俩办法多,你去问问他们也好。可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先养养神,明早去也不迟。”
理了下词句,说:“回王爷的话。皇上的情况极为不妙,若以针炙扎辅治,最多也还能撑半个月。”
“这不就行了?”谢琬,“你还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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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昭披着朝阳到了安穆王府,一平民女子的布衣装束,看着像是个才上街买菜回来的小妇人。她不似旁人那般喋喋不休地后怕与庆幸,而是说起外百姓们对此事的反应。全程依然是平静而淡雅的,偶尔也有兴奋,对于人们交口称赞她的父兄她觉得很高兴,很满足。
他点点,把方才在东里的事说了,然后:“眼下我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的,我看父亲也不愿意,只不过碍于他为太子,不得不这样阻止。可是他又让我把陈复礼叫过来问话,这就能看出来他也跟我有着一样的想法。”
她邀谢琬微服上街去看戏,谢琬哪有不肯?当即素衣装扮与她从角门出了去。姑嫂俩从城东逛到城西,吃了一路的路边摊,居然也没有什么人往她们上投注目光,因为这三天里是太子降旨
也许是老天爷也感受到了这戾气过后和气息,翌日一大早竟然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天色忽然放晴了两日,于是各家各开始了走动。太子在太子妃好心情的感染下,下旨让顺天府在大相国寺外举办庙会,而又在东西城的菜市附近摆了两戏台,一来为皇帝祈福,二来也算是与民同乐。
“然后咱们这两天先故意弄出些风声来,就说是已经有了七先生同党的眉目,且看看七先生死后,那些人还能不能沉得住气再说。”
殷昱扶剑站起来:“我再去跟魏彬他们商量商量,还能不能拟个什么名目让太子能够顺水推舟答应,然后又能够在最短时间里等对方自脚的。”
如果殷昱能在这半个月里把七先生同党找出来,将余孽全捉拿到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如果没找着呢?那到时只怕当真无法收场。
太医院的针炙很是了得,但是连针炙之术续命也可能保得半个月,那看起来就真的不大乐观了。
“可我总得给父亲个台阶下不是吗?”殷昱一摊手,“他有心放水,可我若是强行这么去,那就让他太为难了。臣子们面前也不好说。”
殷昱瞄了两眼太子,回到了王府来。
“不行不行,”殷昱摆手,“我可是一刻也耽搁不了。你先睡吧。”替她扶了扶领子。
谢琬点点,扶了扶上的卧兔儿,想了想说:“不是还有半个月吗?你先别着急,左右七先生这大已经消灭了,他忍下那么大的痛苦来保护后这人,这人必然会韬光养晦隐藏下来,至少大伙的安危应该是没问题了。
谢琬无法,也只得送他出门。
“是不是也在忧心剩余乱党的事?”谢琬进门沏了碗茶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