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昱:“所以你要给我推荐的人是?”
宁大乙得到的赏赐大大地平复了宁老夫人对于他尚未娶妻的一番忧心,宁家啥都不缺,缺的就是里的恩,这可是宁家十八代祖宗以来都没有过的荣耀!宁老爷子将其中一柄玉如意供在了神龛,日夜朝供,极之虔诚。
“宁大乙最近在什么?”殷昱笑问。
“作为我们这边,又不可能给他很多赢面,这中间如何保住不吃亏,又让他们觉得划算,这之间的分寸很难把握。”
个人虽然也有几分土脾气,可是忠孝仁义还是知的。他不敢明着跟魏彬撞,就去求了殷昱。让他跟魏彬说合说合,把他放到外去当父母官。
靳亭没什么城府,就是有什么事生气也是过后就忘,这样的子跟大大咧咧的魏暹凑在一起,其实蛮合衬的。两个人到如今一直同进退,魏暹去清河,靳亭就两边跑,这边安婆婆,那边照顾丈夫,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就是进来,也是一脸的甜蜜,让人高兴得紧。
人们对于太子妃的一切都十分好奇,但更多的,是对这位幼年丧母但是自强独立的女子给予的关心,宁大乙向乡邻们述说他们的太子妃是位多么贤明而没有架子的女子,渐渐地,便有人壮着胆子让他捎来乡间的野果土产给谢琬,表示对她的敬爱,以及对朝廷的拥护。
大伙在阁里落了座,谢琅认真说:“西北鞑子野蛮,此去谈判的人,不在乎读过多少书,也不在乎他在朝中任多大官,重要的是他能够机智应变,有跟对方谈条件磨嘴子的本事。因为蒙军本不会听你引经据典,他们要的很实在,就是能占到多大便宜。
宁大乙依旧任着内务府的采办。宁家几代经商,几十年间已经白手起家发展到如今南北遍地都有产业的大富商,这里若没有些独到的经营之术是不会让人相信的。而经营之最心的是什么,就是盈利,是赚钱。
谢琬笑:“在清河当县令。”
“宁大乙。”
因着魏暹在清河任县令,宁大乙每每回去两人总要碰碰,一来二去原先在京师结下的那份情谊竟然一再升温,变成了对难兄难弟。两人不是上七星山对酒赏月,就是下田庄里垂钓摸鱼,在游山玩水的过程中,魏暹竟然也没忘记研究稼穑营生。
没有人要求宁大乙这样,但他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了,有时候谢琬看见他拿过来的
魏暹给清河带来了一年轻而飞扬的气息,宁大乙则起了清河本地里的传信使。
宁大乙在清剿乱党的事上也出了大力,前不久才受了皇帝表彰,欢天喜地地抱着皇帝的赏赐回了趟清河老家,转送了给老母尽孝。宁老爷子因为宁大乙传承了衣钵,年初也挥挥衣袖,与夫人放心地回清河老家养老去了。
眼下大胤跟蒙军的谈判其实也可以看作是一笔生意,两边都想占最大利益,这种事情,自然是商人最熟悉的。而天下间,又还有谁能够与能屈能伸、能强能弱且又深谙皇家底线的皇商宁大乙相比呢?
谢琅这话一出来,谢琬和殷昱就同时笑出声来了。
谢琅。
洪连珠愣了愣,“怪不得前些日子撞见亭妹妹,她说从清河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