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着翻了个白眼,这次是真情实感的。
昏黄的路灯照在她面颊一侧,连脸上的绒都照的清清楚楚。
徐酒岁:“……”
好在灯下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脸本来就因为刚才哭过微泛红,只是下意识地咬着下,咬得微微发疼,才能冷静下来,不去想东想西。
至于徐酒岁……
因为她弯腰独立脱鞋的动作有些晃,前裹在薄薄的黑色布料里的两只白兔得人晃眼。
最后当徐酒岁好不容易脱了鞋拎在手里,脚得了解放,看着高兴地抬起望向他时,只看见男人皱着眉,沉着脸,望着自己。
当回事还至于去七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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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听她的声音丝毫不见妥协,男人只好放开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弯腰脱鞋――
她就弯腰脱个鞋的功夫,怎么又成阎王脸了?
又白又小的手在面前
毕竟这么突然说出来有点太奇怪了。
“袜子脱了?”男人嗓音低沉地问。
然而这一次,徐酒岁真的不是故意想勾谁,她认认真真脱鞋,一心挂在“脚好疼”这件事上。
尼玛德,又怎么啦?
“不跟你这种学霸讲话,你懂什么人间疾苦,高考残酷。”
“不脱了,脱了穿鞋磨得更疼。”徐酒岁动了动脚踝,示意男人松手,“我脱鞋穿袜子走回去就行。”
“……”
听说徐酒岁和徐井年两人相依为命,父母很早就去世了……都说有这样可怜经历的小孩一般早熟,可惜薄一昭只在徐井年上看到了类似的东西。
真的气又任。
薄一昭在旁边看得额角突突地,转开视线,恨不得用手心去发紧的眉心,“以后别这么穿衣服”到了嘴边三四次又强行咽了下去……
“老师?”徐酒岁踮起脚,没拎鞋的手抬起来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听力多练就行了,一次失误不代表什么,”男人嗓音低柔,此情此景下,把没给十八中小学霸们的爱心全给了眼前这位七中的学渣,“又不是判了死刑,至于么?”
“这一路酒吧多,经常有喝醉的人摔碎酒瓶,你不怕踩着玻璃渣?”
徐酒岁有点无奈。
纹在左边,此时被捉住的是右边,倒是不怕馅……但是光想到要站在这,让她把到大的袜子脱了,她就忍不住想脸红。
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还是她真的很努力了,跑到那个烂学校去只是因为实在是笨?
“可是我不想穿鞋子了,”徐酒岁强调,“一秒都不想穿。”
至于的。
她高三那年有回月考没发挥好,掉下了去年的一本分数线,当时又担心自己艺考的校考不过,生怕自己艺术类没得上就算了普通大学都没戏唱,结果就是越想越恐怖,连着失眠了整整三天,差点没一撞死在课桌上。
薄一昭微微笑了下,不搭话了,又低去继续看她的脚除了脚跟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徐酒岁右脚脚踝被他大手握在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棉袜传到肤,她伸手扶住边的电线杆,站稳。
为学术界天之骄子,从读书开始就没把考试当回事,大考永远甩第二名一个太平洋那么宽的薄一昭有点不知怎么安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