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薄一昭欣地发现至少学校看似一切正常。
他发现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没有办法像是早上拉黑那个得寸进尺的女班长一样干净利落,摆出“严师”的风范,把她教育一顿。
两人一个站在楼梯上方,一个站在楼梯下端,过了很久,薄一昭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只烟草……
“不是的,老师!我真的――”
发现她低着看自己看的双眼发直,薄一昭皱眉。
于是她咬了咬下:“昨晚我不是故意老盯着你的看的。”
躲?
直到浸透了甜香的香水淡香与自己肩而过,脑袋上传来“砰”地一声关门声,薄一昭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又被她跑了。
忽然鬼迷心窍,来了点偶像包袱――
“我只是来带一年的竞赛,没空陪你们这些小孩玩办家家酒。”
少女面色变得苍白,似乎是被他冰冷的目光刺到,她连续后退几步,瞪大眼,眼眶微红要哭不哭地看着他。
“以伽利略变换系进行向量运算,现阶段无法熟练理解的话,就以坐标式表现,人的速度为(0,6)……”
晚自习期间,她甚至有胆子拿试卷来办公室跟他问题。
李倩这才慢吞吞点了点,又看向薄一昭,想了想,小声地问:“老师,我不说公事之外的闲话了,可以重新加微信吗?”
他看在眼里,却完全无动于衷,锐利
“不可以。”
男人语气温和,话语里却因为堆积了一天的郁结终于找到了抒发口,而显得完完全全无情――
“跟这个没关系,”他调整了下呼频率,让自己听上去淡然一些,“我是想说,我前天晚上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一下关于恋――”
……
“别让我再说一遍,别惹我,我可能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有爱心。”
刚想放至边,就听见她犹豫:“老师,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薄一昭差点把烟整吞肚子里去。
讲完题之后抬问她听懂了没有。
她不知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了,她最近也没有特别出格的事情。
薄一昭闻言,低沉地笑了下。
徐酒岁见他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他语速缓慢却清晰,昭示着他并没有耐心听她说完。
面对空无一人的走,薄一昭咬着烟屁,勾起角哼笑了声,只是那笑意未达到那漆黑的眼底。
被删了微信的班长李倩像是无事发生,与同学正常对话正常说笑,甚至看见自己的时候除了目光回避也不见多少大动作――
薄一昭一愣,对视上她的眼睛,发现她眼里已经刚才见到自己那一瞬间点燃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
薄一昭照常讲题。
薄一昭:“……”
他突然觉得,如果住他对门那个小姑娘和眼前这个一样愚蠢该多好,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老师,”徐酒岁盯着他的脸,无比冷静地打断了他,“晚点说好么,我急。”
所以她什么也没有,像是一只竖起耳朵的小动物警惕地望着男人。
有本事,躲一辈子。
她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多,本不像是撒作妖时候那样好对付。
心术,心知肚明地清楚这时候她出任何撒,作死或者话多的举动,都会受到他无情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