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岁：“货币单位是人民币吗？”

带着淡淡甜香的气息从后侵入许绍洋的鼻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那颗茸茸的脑袋已经凑了上来，指了指iPad右上角那一条龙的子――

“先生如果以后还有约稿需求，可以找我的。不要再被骗子骗了，毕竟这年，钱难赚，屎难吃。”

毕竟来这酒吧的看上都很有钱，搞不好是个冤大。

他微微挑眉，回过去，对视上一双带着笑意的黑色瞳眸。

话语一落，就见她眼眸一亮。

吞回了已经到了边的话，他终于抬起眼正眼扫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指尖的烟草放至边咬了下，他开口时嗓音懒散带着一丝丝沙哑：“专业的？”

徐酒岁很快把他定位为又一个挑剔的甲方。

徐酒岁：“？”

可能是职业病，她注意到男人在看一张黑白线稿的素描作品，并且不断地在放大，缩小素描作品的某个细节。

原谅她是个心机婊，正常透视错一点点也没什么，这图其实也不是得很离谱……

徐酒岁：“多少？”

许绍洋盯着眼前这张认真的漂亮脸，心想这是什么搭讪他的新套路？

许绍洋扫了她一眼，角一勾：“不记得了，大概五万到八万吧，看情况。”

在许绍洋第十二次放大那张素描图的右上角时，他后忽然响起了糯的女声：“这条龙的透视错了，这个角度的龙爪子应该是翻过来的，这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纸巾递给男人――

男人垂眼，淡淡看着自己鼻子底下那张纸巾：6102年了，有人

此时的徐酒岁还是个不那么会读空气的单纯少女，见眼前的潜在甲方爸爸不置可否地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急躁，颠了颠脚，眨眨眼：“冒昧问一句，这图约来多少钱啊？”

许绍洋看向盖住他手里iPad的两手指，一蹙眉，正想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定眼一看却发现，她这么一盖，好像整副图之前看着不顺眼的地方还真就没病了。

后的目光落在了他手里的iPad上――

“龙也错了，不应该那么长的，正常情况只有龙和龙爪。”

许绍洋轻笑了声，神情散漫，居高临下垂眼看着她。

一只白小巧的手，透过吧台的光出现在男人眼子底下，那手原本是像握鸡一样勾起来，在他的视线扫过时，手掌心翻了翻，换了个侧面的角度。

徐酒岁认真地点点，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拽过吧台的纸巾，在上面飞快留下自己的QQ――

“喏，这里掉就对了。”

“我是美院毕业生。”徐酒岁完全不受他冷气息影响，“先生，请问这是您在别的画师那约的图吗，恕我直言，出来稿连透视都搞不清楚，您约的画师有些太不敬业了。”

但是抢单嘛，可不是使劲儿埋汰竞争对手。

“商稿一千，纯黑白八百，三天出草稿，免费修改三次。”

介于她的建议确实是有贡献度的，男人没跟她计较这么多，懒散地“嗯”了声，用眼神示意徐酒岁后脸色难看，想要上来把她拎走的值班经理走开些……而后似笑非笑地挑眼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还有什么高见。

好像是对那个细节不太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