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贺兰看了眼她,“你给两代单传的萧家怀上了个太孙,这算不算喜事?”
贺兰扬:“这你大可以放心,目前不光是你们不知,我和霍究也都没看出什么蛛丝蚂迹。
而且诡异的是,她与萧淮去乾清的时候,偶尔萧淮有什么地方反对他甚至是撞他,他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死死将他压着,而只沉默一会儿,就点点,让边人记下。
“好得很。”贺兰一边吃着茶一面。
“皇上近来龙可好?”
有人陪着,至少说明不只她一个人笨。
她总觉得皇帝最近摊上了什么事。
“你又发现什么了?”贺兰谆闻着茶叶,忽然又问。
沈羲听他说年年如此,便也把针脚的事抛开了。
沈羲瞄了他一眼:“那就好。”
既然是年年如此,想来是循惯例找从前的人的,这才没走尚衣局。
萧淮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说:“年年都这样,有什么好看的。――走,过来说说话。”
当然,她有喜了,作为公公他高兴还是肯定的。
“你担心皇上纳妃?”他说。
“不是担心。”沈羲叹气,“只是习惯于不想最后知真相的那一个。”
不过她仍是觉得皇帝近来心情不错,也愿意与边人多说几句话了。微笑起来的他看上去更加年轻而充满活力。
所以她觉得,她所察觉到的那些痕迹,搞不好还是他本不在乎她知不知的情况下出来的。
的事跟他说了,又把那衣裳拿给他看:“皇上赏了寿礼给你。”
她直觉,一定不是因为这件事。
可见心思锐也不全是好,比如现在,她就恨不能自己真变成个白痴。
而萧淮至今仍不肯唤他一声父皇,无论人前背后,都是称“皇上”。
“如果真有真相,你肯定不会是最后知的那个。”
但他要是真在乎什么香火,又怎么会这么多年连个侧妃都不收?而是孤注一掷地就守着萧淮这么个“不成”的独子直到现在?
“那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她又问。她觉得最有可能知皇帝心思的就是他了。
沈羲怔住。
贺兰谆听到这里,便也回想起那天夜里在乾清皇帝提及卫夫人时的那番话来。
这的确算是喜事,但关键是她并不觉得皇帝很在乎这个东西。
知贺兰谆和霍究他们都不清楚这件事,沈羲就放宽了心
她居然看到了皇帝在改变……
这进贡上来的瓜片品质甚好,他也得了几罐,可惜早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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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这父子俩可是水深火热地互相戒备了这么多年,她甚至觉得皇帝有时候并没有把萧淮当成他的儿子,而是当成一个需要锤炼的下属,又或是地位平等的对手在对待。
他也觉得有异,但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尤其事关皇帝,还是不宜随意揣测。
沈羲沉了口气,便就把近来的事跟他说了。“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搁在皇上上,就显得有些不同了。”
贺兰谆进的时候她就请他到偏殿里吃茶。
不过,她觉得在皇帝心里,很可能她也跟个白痴差不多吧?毕竟谁能有他那么厉害。
说完牵着她往殿里去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