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记忆苏醒，每一幕都生动鲜活。他想起来自己是如何用Alpha的衣物把全都沾染上这个味的，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坚持不懈努力往凌霄被窝里钻的。这气味唤醒了贺子秋的，他微微颤抖着，咬着尖，天真又茫然地想去亲吻凌霄在外的肤。

        ——凌霄洗掉了阻隔剂，Alpha信息素猝然冲进他的鼻端。贺子秋急一口，差点呜咽出声。

        “好，”护士姐姐点点，“家属过来一下。”

        凌霄回来的时候，神色颇有点一言难尽。

        Omega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突然会心加速。他张口答，却被小护士的声音打断了——

        “信息素依赖。”凌霄说。

        Alpha实在没忍住，摸了摸这假小孩儿的脸，再把他胳膊搭上了自己肩膀，要扶他回去。突然想起什么，凌霄问：“要上厕所，刚刚干嘛不直说？”

        贺子秋白他一眼：“想什么呢，我是怕人家听到尴尬。”

        “贺子秋，哪一位是贺子秋？”

        没等贺子秋问他怎么回事，他先弯腰低，主动把后颈凑到Omega鼻尖：“闻闻看？”

        两个人吭哧吭哧挪回到病床旁边，凌霄扶贺子秋上了床，把人摆放端正，站在旁边欣赏自己的成果。正巧贺子秋也来看他，四目相对间，一时竟有些温情脉脉的味。

        他直起子，好像在轻轻叹息：“你现在离不开我啦。”

        这人现在神气活现的样子还怪可爱的，凌霄又想摸他的脸了。“这么关心人家小姑娘？”他调侃，“不会是对人有想法吧？”

        “看就看吧。”他故作大度地说，“反正过几天回了家，我洗澡也得靠你，早看晚看都一样——哥材这么好，横竖你也不吃亏。”

        当那大片白皙映入眼帘的时候，凌霄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边这人是个Omega，而这个Omega的子还是他亲手扒掉的。

        脖子有什么好闻的？贺子秋一雾水，但还是听他的，低嗅了嗅。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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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贺子秋迅速冷静下来。

        “你等等……”对方的语气里突然多了几分慌乱。

        病床上的人举起左手：“是我，怎么了？”

        他刚把Omega的病号子拎起来，正在帮贺子秋系腰带，闻言不禁思绪乱飘。等凌霄回神的时候，已经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好在脸上没显出什么，Alpha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好了，回去吧。”

        凌霄下意识放柔了语气：“晚上想吃什么？”

        凌霄心说我当然是在瞎扯淡，心里居然还涨起一点微微的喜悦来。

        “你哪儿来那么多话。”贺子秋迅速作完整个程，甚至趁机嘲笑凌霄，“都多少岁的人了，难还要手拉手上厕所？”

        凌霄很明智地没有指出，自己看见的位和一般大众概念里的“材”基本没啥关系。

霄镇定地问他。

        温热指腹过脸颊，稍纵即逝，有些微微的。贺子秋堪堪回过神，压着嗓子小声回答：“嗐，今天早上，那隔床不是刚搬来了个小姑娘么……”

        贺子秋顿时炸，骂他瞎扯淡。

        “这么害羞啊？”凌霄笑了。

        Alpha懒得和他争，听声音差不多了，扭过，要扶贺子秋回到床上。

        35.

        贺子秋张开双手，等他来扶。这人很少依赖感这么强的动作，看起来简直像是小孩儿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