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非常尊敬诸伏，萩原也一样。他们在警校时期认识了很多人，但真正能引为知己的就那么几个——伊达航、降谷零、诸伏景光。

        松田：“——别的暂且不论，去见一眼那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了个深呼，才终于能继续说下去：“他现在的状态调整得还算不错。”

        松田阵平一尴尬，诸伏景光顿时也跟着微妙起来。

        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萩原：“……但你依旧想再见他一面。”

        诸伏苦笑了一声。

        倘若有一天诸伏陷入危险，而他们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去救人，那不是松田还是萩原都不会有丝毫犹豫——但，猫屋敷理的情况不一样。

        松田知萩原和他想的一样。

        他没太听懂萩原和诸伏所说的话，但能理解的就是诸伏也有想见的人。

        ……现在想想萩真的是太有远见了。虽然这家伙绝对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会在死后重逢，并真的喜欢上了同一个人——并且还是同别的对象。

        他们认识了太久、熟悉了太久。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像是彼此契合无间、互为半的兄弟——

        后者沉默了片刻，摇摇：“小降谷真是太辛苦了。我、小阵平……他在你——唔——死了之后，接受得还好吗？”

        ……当然，他现在已经死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有相当充裕的时间来慢慢适应这一点。

        松田接受和萩原拥有同一个恋人，不代表他能轻松地适应恋人会同时和诸伏景光保持上的关系。

        诸伏景光没有否认。

        当时的松田阵平觉得这真的是个好问题，但——答案也非常简单。

        但诸伏还是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他当过卧底，在这方面的自控能力远超松田和萩原：“确实——我以前只设想过如果Zero和我喜欢上同类型的人会怎么办。”

        这件事松田倒是之前就从诸伏口中得知了，但萩原还是第一次听说。

        “确切地说是小时候曾经照顾过他的那名女。”诸伏纠正，然后又叹息了一声，“他倒是确实找到了那位野夫人——在我们‘工作’的地方，但已经去世了。”

        他的十指相抵，声音平淡：“Zero的格很坚韧。在这方面，我们没有谁能比得上他。他几乎目睹了我——自尽的场面——”

        但诸伏景光不一样。

—我们两个喜欢的东西这么类似，万一以后喜欢上同一个人怎么办？”

        不过，松田确实曾经设想过和萩原喜欢同一个人。

        而他们昨晚也确实和猫屋敷理共享了一张床，并在这次尝试中确认，他们互相并不排斥彼此的存在。

        ——我想再见一面Zero。我也想把这段时间我搜集到的情报都转交给公安。要算上后者又不牵连猫屋敷理，事情会变得很困难。

        他们在对话的时候，猫屋敷理在专心啃鱼。萩原说完最后一句，猫猫刚好把干干净净地鱼骨吐出来。

        “我和萩原、松田的情况不太一样。我——”

        “公平竞争咯。”当时的松田回答得毫不犹豫，“总要看那个女孩子喜欢的是谁。不过我现在还没从千速姐上移情别恋，你未免担心得太远了吧？”

        他甚至想得比自己所说的更远——幼驯染一起看过黄片，有过互相帮助，如果万一有一天他们栽在同一个人上，于是分享同一个人……这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

        就好像房间里的大象，只要没有人提及，那大家可以心照不宣地假装他不存在。

        提到不在这里的、尚且还活着的降谷零，凝固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萩原轻快地说：“我记得小降谷喜欢的是年上？”

        “那就去见？”他说，“反正这几天内你出门和别人来往应该都没问题啦。研二之前也再见了千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