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门瑛树瞥了一眼看起来有些没搞懂他们对话的猫屋敷理，迅速过这个话题：“这里面的符咒，佩在幽灵上，就可以让幽灵长期出现在普通人面前，不用担心实化突然解除、也不用担心亡灵的力量影响到普通人。”

        他本能地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但对土御门瑛树的信任最后还是占据了上风。

        “——试探的话就免了吧。”公寓中的气氛冷淡下来，萩原研二打断了土御门瑛树的话，“你支开小理，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土御门瑛树摊手：“各种情况……因为之后又要回去，所以就没和你说。”

        他说：“虽然最开始就有预想理君有了可以依靠的伴侣，但——三个幽灵，确实还是有些超乎预料了。”

        “虽然我之前没觉得你在骗人……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被这样祝福了的幽灵。”土御门瑛树颇为惊奇地对猫屋敷理说，“他们就是你之前提到的、想要和人类长期接的幽灵，对吗？”

        猫屋敷理：“……诶？”

        猫屋敷理迟疑了片刻。

        他说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侧看向猫屋敷理：“理君，方便让我和你的同伴们单独聊聊吗？”

        他停顿了片刻。

        “解咒的唯一办法是完成地缚灵死前最后的执念。”他说，“但这也意味着地缚灵会彻底得到解脱，离开前去往生。另外一种办法就是尝试偷换‘地缚’中的概念。”

        ——太过轻易地给出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之前已经听降谷零提及过这个阴阳师的幽灵们还是第一次正式见到猫屋敷理的其他朋友。而土御门瑛树扫了他们一眼，看起来也为幽灵们上牢固的祝福之光感到惊奇。

        “啊，关于这个，”土御门轻快，“我这次拖延了这么多时间，一个是为了把他们三个的问题理好，另一个也是为了查地缚灵如何去除地缚的资料。老实说，京都那边的书库里资料太多了，而且好多都是非常老旧的书，看起来非常不方便……阿匠翻得快要崩溃了。”

        土御门瑛树依旧在微笑。

        他望着面前看起来仿佛只是个普通人的年轻阴阳师。

        松田：“降谷确实和我们说了你。”

        “我不会伤害你们。”他轻声说，“但我接下来所说的，确实不适合让理君听到。”

听偷看还是很容易的。”

        猫屋敷理认真地点，介绍：“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诸伏景光——研二是地缚灵，我之前和你说的——”

        降谷零肃然：“我知了。随时保持联络。”

        土御门瑛树一拍脑袋：“我之前九月份也搬来东京了。忘了和你说。算是公务上的调动，以后如果有事请找我会很方便。”

        “偷换‘地缚’所需要的选择。”土御门瑛树面不改色，“理君和他们的关系可能会影响到他们最后的决定。”

        ＊

        猫屋敷理惊奇：“诶！我记得瑛树以前喜欢自己找书？”

        “哦，看来降谷君的效率很高。”

        ……或者说，让为幽灵的他们觉得危险。

        他截断这个话题，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向三个幽灵，最后轻轻点。

        他有些困惑，但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瑛树要和他们说什么？”

        “那——那我去附近的公园待一会儿。”他颇有点恋恋不舍地看了会儿这边，最后收起尾巴和耳朵推门出去。

        猫屋敷理震惊：“瑛树你居然都没和我说！都过去了这么久了！”

        “有这样的祝福，倒也算是可靠的保证了。”他从自己随带过来的斜挎包里取出三只黄色的纸信封，递到幽灵们的面前，“这是‘异工作证’——几位生前都是警察，不过应该没有听说过警察厅的异常事件理——”

        他补充解释了一句：“阴阳师的数量太少，还要多分出人来和普通人打交——我们不得不借用死者的力量来补足这分需求。里面蕴的灵力一个月补充一次即可，理君的力量也可以用，效果可能会更好。”

        ——又非常快节奏地推进了对话。

        而被留下的阴阳师注视着半妖离去的背影。半晌，他意味不明地评价：“……理君似乎真心在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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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研二直觉眼前的阴阳师在非常仔细地审视他们，这份审视中不恶意，却依旧让人觉得危险。

        第二天上午，土御门瑛树提前发了封邮件提醒，然后在十点准时到达了猫屋敷理的家门口。

        他没等幽灵们打开信封，又迅速到第二个话题：“然后，是关于地缚灵的问题。”

        猫屋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