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空气里充盈着脉搏声呼声和分秒逝落的轻响。对方像是无心提起随口一句似的问你真的呀。

        男人说完“あっ”了一声，眨眨眼补充问，“如果杰死翘翘了，你会退学嘛？”

        “家庭住址在新宿撤离区范围内，当天还有很多辅助监督和窗的家属都在高专避难。”你解释，“有被要求待在特定地点。但我是‘年幼且闹腾的小鬼’，会到乱窜。”

        “当时你到底怎么跑过去的。”

        索你问如果没有十二三岁小屁孩盯着他会行刑么。

        答案是“不知没想过”。

并建立更复杂的过密关系，以尝试影响左右您完成复仇借刀杀人？这样？为了‘正确的’事。”

        “不过当时确实有愣一下诶，”男人仰躺着说，举起手比划，“多想了半秒啊……凭什么呢，对吧？无论是烂橘子还是杰，凭什么都得随他们的愿啊！没有理嘛，对不对？反正藏尸也是藏，藏活人也是藏啊。这么多年过去也能理解他什么情况嘛，慢慢理也无所谓吧，实在说不通再杀好了呀。”

        你叹了口气，“是的，您超帅，我好爱。”

        对方看看你，瞳仁碧空如洗，读不出情绪。你想了想补充说没关系。他说你有问题，你说他有大问题。

        “あっ、说起来，”男人像想起什么，又转而抿起嘴角，不准备说下去了。

        对方翻翻眼睛评价你确实很会窜，要杀人了你窜出来了。

        “也对呢。”

        说完便又安静下去，房间里分秒恒定的轻响再次突兀起来。

        姿势不变的久坐令人肌肉酸懒，你塌背着腰撑着床，有一下没一下的跟着细不可闻的表针节奏，用手指梳理男人蓬乱的短发。

        子弹了一下，你抱怨着还以为他睡着了，能不能以后别这么忽然抛问题。男人咯咯笑了两声，刚睁眼又被你捂上。

        “不可能吧。”你笑着说，“从源逻辑上讲就行不通啊。世界上存在什么人能掌控的了您么？您只自己想的事吧。”

        对方瘪瘪嘴，回答的不紧不慢，“会不会呢……まぁあ、会吧？应该会诶。因为无论哪种情况，当时都只会觉得是无聊小鬼在闹着玩而已嘛……所以会哦？好奇吧，想看你到底要搞什么小把戏。”

        “ヘェー、”男人哼哼出一声，“老师比较喜欢第一个理由诶。”

        “如果我姐没死在百鬼夜行，您还会和我定下束缚么？”你也冷不丁问。

        没再继续说，但你猜后面省略的内容可能是任的决定和无法通过夏油杰死亡来平衡因他而逝去的人命。

        “老师是想说我们班上开始的二年组课程由夏油代么？”你问，“您通话时不小心听到了，不是故意的，真对不起。”

        随后在压倒的沉寂下，他仰起脸你俯下，好像整个世界万万件事里此刻能的只剩这一件而已。

        “原来说不好，”你顿了顿，“现在大概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