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少两个,明天很可能会多出三个来,治标不治本啦,这种事不从制度源上花很多年慢慢解决是行不通的。”男人撑在膝上的手指连串的敲,视线落点不知在哪,“而且据你这个弱智束缚的成立条件,即便是问出对象再着你俩交往也不能算达成吧。所以达成不了就算了,只要不再产生交集不就好了嘛。退学后也没任务了,再派人盯你一阵确认安全,肯定很快就会被那群东西忘掉了。挂名而已嘛,无所谓的……穿哪件衣服,嗯?快点快点小朋友,要我扛着你去?”
像食物链底端的弱者正虚张声势对视着缓慢后退,装出进攻的假象,伪造势均力敌的氛围。你尽全力抑制自己牙关打颤,抗吞咽口水的惧意,摆出温和的态度平视对方晦暗不明的脸。
沉默着看了你好一阵。不确定是在讥讽明明怕的抖若筛糠也要着说大话,还是在细想你所说的。
“不去,”你说,“您别再说了,我不会退学的。”
你倾,小心靠近一点。
着措辞,压着音量小声说,“如果您已经……那不就……我也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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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箱底被误碰开关的电动牙刷都不再响个不停,紧张到因生理眨眼动作暂停眼底溢泪,巨大的猎食者最终仰着脖子叹了口气,咂咂嘴调整一下坐姿,让你“过来”。
野外遇险遭逢凶兽时正确的理方式是,不卑不亢直视对方的眼睛。
“好哦那老师扛你去。”男人作势要起,被你拽住衣袖,“干嘛?”
对方没什么表情,只脸色变得极难看。你紧抓床沿以对抗因恐惧而生的下意识轻颤,尽己所能放慢语速,“谁爱走谁走,反正我不走,我现在好的。就是被扛着退了学扔出去也没关系,除非老师实了把我锁起来当禁,不然来去自由我一定会天天往高专跑。到时候不是学生您更不着我了。当然,如果老师单纯只是想发脾气,那您直接冲我发就好了……或者罚更解气呢?那请您动手吧,反正五条老师想揍我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好机会。”
男人拍拍自己大说“趴下,罚”。
万之一如果真在思考可行,琢磨的又是哪一分。
视大喊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发难不可以,会让他产生危机感进而暴起攻击,实力悬殊过大,只有死路一条;躲开视线背向对方快跑逃窜不可以,会被默认为示弱,相当于直接摊牌承认自己就是被猎者,是可以被他轻易拆吃入腹的俎上鱼盘中肉。
“咒术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死掉了很正常,您为什么这么担心我?”你问,“五条老师是想当我爹么?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