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回答我的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哥哥秘密被揭时羞愧难当，眸子里难得带上祈求和自我厌弃，不断重复着什么“别告诉小兰……”“……阿盛，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不要看不起哥哥，最后一次……”

        我盯着上下开合哆嗦不止的，突然发现我已经比哥哥高了，哥哥真的把我和小兰养的很好。如果我抽条出枝桠是以哥哥变成养分代价，我宁愿深埋不见天日的地底，托起哥哥的双足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我向前贴向我的胞兄，胀的巨物缓缓抬，咆哮着难掩的兽。

        “哥，可以帮帮我吗，我好难受啊。”

        闻言哥哥怔然，惊异的双眸裹挟着风暴，我读不懂。

        “……高启盛，你也想羞辱我吗？”

        “疯子。”

        我被按在爸妈的灵柩前双膝跪地，哥哥泪眼婆娑，怒骂的话像带错落鞭打在我的双颊，我的后背，我的。

        佛像在幽暗的室内四散着金光，把我和哥哥的影拉的很长。烛影摇晃孕育邪神，我信奉的神明正念动佛经超度我的贪婪，那双手在立的物上熟稔般动，如敲动颂钵，抽去烦恼丝。我以色见兄以声求渡，本就居心叵测，哪里还想过救赎？

        我扪心自问，高启盛你是在拜佛，还是在拜你自己的望？

        “小龙小虎，大家都是街里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看这才月初，我还没开张多久。这个月的钱就先……缓两天嘛……”

        哥哥堆起讨好的笑，尴尬地收回没人回应的手，局促地在围裙上了，才双手合十连连作揖祈求眼前这两个靠着家里势力当上地蛇的兄弟俩。

        我本来在哥哥平常泡茶的小桌上写着寒假作业，正愁着一极难解的数学题，却听见那唐家兄弟俩无赖缠上哥哥的声音，躲在镜片后的我眯起双眼抬瞧去就看见这一幕。

        唐家老大哈哈大笑，目淫光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哥哥。

        “我可听猪老三说你那天可没把他伺候到爽死，怎么你俩打的友情炮？没给你钱？”

        哥哥肩膀颤抖了一下又稳住了形，手指缠上了唐小龙的衣角轻轻地扯了扯，呆愣两秒又换上谄媚的笑，嘴微颤出声。

        “小龙哥，小虎哥。”我沉下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诶呀诶呀，小盛也在啊。”留着寸的哥哥挠了挠，这才将落在哥哥上的骨地目光移到我上，“老高啊，那今天就先这样啊，改天再说！”说罢唐小龙便伸出手拍了拍哥哥的后背，一个借力就拉进了和哥哥的距离，暧昧的鼻息吐在哥哥白的脖颈，翻动嘴带着存心愚弄的恶意字正腔圆地吐出两个字。

        “婊子。”

        紧的笔被我摔在水泥地上，“啪”地一声塑料外壳四分五裂，黑色油墨染了一地进了鱼血里，也进我的眼里。

        断裂的不仅是笔杆，还有哥哥的自尊心。

        滔天恨意卷起巨浪拍打在我理智的礁石上，起即将扑岸之时，一双大手进我的发丝之间，抚平了翘起的发尾。

        我啜泣在哥哥肩，紧紧陷入哥哥的怀里，想要修复他被践踏的灵魂和肉。但是我的手臂太细了，什么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