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有心急着,心想一会儿要告诉玄极这件事,正琢磨着怎么才能说服他赶紧在锁妖塔动手之前当一回小人煽动众人把狐族大皇子给战术献祭了,这节骨眼上,若亲眼目睹方才那般人间炼狱的景象,玄极这般格,定然会认真考虑——
房间里玄极咳嗽的声音低下去,半晌淡漠:“我让的,我住进这狐族皇,是让一群下人嘴碎这些有的没的?”
此时花眠倒也没怎么怪罪玄极,只是心底少有埋怨。
“青玄,”玄极打断了青玄,“我没想过利用她。”
青玄似乎被他的说法噎了下:“照属下看,公子实在没有必要因为她是剑鞘剑魄便时时刻刻如此惯着她,虽然完整的无归剑与剑鞘是角逐皇位的必要凭证——”
帝位争夺中,四族英互相缠斗,待大家都疲力尽,再坐享其成,渔翁得利……”
很显然这么想的不止她一个,屋子里面一顿混乱后,大约是青玄给玄极倒了杯水。
这时候又听见玄极低低咳嗽了几声,她的心都揪成了一团,总觉得玄极每咳嗽一声,都是叫她给气的……
青玄的声音又缓慢下来。
并不是。
“……公子也知,血狼湖底千年玄铁到底存在不存在,存在的话取出是否可以同样打造成一模一样的剑鞘,还是两说!”青玄声音变得着急了些,“属下知公子心,不肯利用那剑鞘对您的感情……只是,近日汐族女祭对公子也发情深种,眼里越发不得沙,待它日能让她取出玄铁,重新打新剑鞘,公子顺利护下剑鞘同时抱得美人归倒是也两全其美——”
花眠站在门外,忽然有点懵:什么抱得美人归?哪个美人?说好的那块千年玄铁可能不存在?那她这些日,对善水黏着主人的事儿睁只眼闭只眼的忍让大戏,又是给谁看?
正胡思乱想,脑子乱成一片。
“公子,属下方才听下面的娥说,之前你又同那个剑鞘赌气,这才加重了病情,可是真的?青雀还拦着她们不让她们嘴碎,声声拖了几个下去掌嘴……”
“属下只是认为,以那丫对您目前的态度来看,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因为将来可能会被封印在椅子长的事情就逃离开来,耽误夺位大事——她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在对公子相关的事儿上倒是颇有一番觉悟与胆……”
如此看来,倒是真的可以看出锁妖塔对于邪神的光复大业真不太感兴趣,一心只想干死那个负心汉。
锁妖塔只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而帝位角逐要在三个月后。
还有青玄,那字里行间说得玄极仿佛对她只有对路边阿猫阿狗的怜悯和善心,没有其他,又是什么意思?
青玄声音听上去老大不爽,花眠理解,毕竟大家都是不同角度的“护主忠犬”……要说惊讶,她还惊讶青玄也知她是剑鞘这件事,她以为玄极不会说——毕竟当初她一番周折洗去众人记忆,现在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反倒是人人皆知,倒是显得她多此一举。
“若它日确定血狼湖下并无玄铁
“不然如何?”玄极听上去难得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