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忘dao假冒小皇帝,集结了大批人手包围梁府,府中众人惊慌失措,直到逃过一劫,才纷纷感慨,幸亏有诸葛大人在场,将一场天大的祸事消弭于无形。
即使如此,参与清君侧计划的危险xing实在太高,夜长梦多,事不宜迟,越早动手越好,现在只差gong里的太监们还立场不明,需要再等等看他们的表态。
次日清早,晨光熹微,诸葛渊正在厅中和一群文臣商议起事时机,就见李火旺急匆匆赶回了梁府,不免有些疑惑:“李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找到了心素北风的线索?有没有小生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李火旺看了一眼屋内,共谋大计的大臣们挤了满满当当,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实在不是适合谈话的地方,于是凑近低声dao:“诸葛兄,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好法子。等你这边忙完,我再同你细说。”
关于要不要拉拢gong里的一bu分太监,堂下诸人分成了两派,一方认为,太监都没有好人不值当多费工夫,而另外一方则认为,一批过去gong里的关系现在还能利用,争论的声音也是越来越激烈。
诸葛渊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场景,心知秦孟哲和梁静之早已派人去探问内廷总guan的意思,此事能不能成,全都取决于对方愿意站哪一边。于是并不多言,只端着茶盏,悠然自得的品茶。
李火旺默默坐在客房的一角,看众人议论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结果,终于忍不住走到诸葛渊shen边,悄声问他:“吵成这样了,你不劝劝吗?这时候没有一个领tou羊可不成。”
诸葛渊缓缓摇着手中的折扇,从容不迫dao:“无妨,有秦老在,他们吵不了多久的,小生估计,他们最迟明天就能动手,那小皇帝不是关键,那位垂帘听政的皇太后才算最主要的。”
李火旺微微摇tou,似乎对这种打口水仗的场面很不习惯,起shen向屋外走去,边走边dao:“但愿吧,我出去解个手。”
入夜,梁府终于清静了下来。诸葛渊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案边的圈椅上,正就着红烛闪烁不定的微光,翻看一本记载奇闻轶事的闲书,忽地“笃笃笃”传来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门外传来李火旺的声音:“诸葛兄,你睡下了吗?”诸葛渊暗想,这小dao士忍到现在才来找自己,应当是打算细说白日里未说完的事情,扬声dao:“李兄,请进吧。”
李火旺推开房门走进屋内,转shen又将门页合上,走到诸葛渊旁边,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笑dao:“诸葛兄,我有件事情,还想请你帮忙。”
诸葛渊斜了李火旺一眼,伸出折扇点了点对方,也笑了起来:“你啊,是关于找到心素北风的好法子吗?快给小生说说,别这么客气了。”
李火旺正色敛容,这才开始详细讲述自己的计划:“坐忘dao已经全bu来了上京,仅凭我一人gen本无法应付他们。因此,我打算借用大梁监天司的势力,得想个法子让他们打起来,才好浑水摸鱼。”
诸葛渊摇了摇手中折扇,略作思索后dao:“此法可行,不过,坐忘dao只怕未必愿意同他们正面对上。李兄,你接下来打算怎么zuo?”
李火旺看着诸葛渊的眼睛,诚恳dao:“诸葛兄,我想请你,pei合我演一出好戏。”原来大梁监天司打算联合坐忘dao围攻诸葛渊,要求李火旺趁乱夺取诸葛渊手中的老黄历。
“……我可以假装自己是杏岛设局的坐忘dao,抢走假的老黄历回去复命,趁机干掉接见我的监丞。这样一来,就是坐忘dao红中杀死了监天司监丞,两方必定不死不休。”
诸葛渊听着李火旺娓娓dao来,犹豫再三后斟酌dao:“李兄,这法子固然巧妙,委实太过凶险,万一稍有差错,只恐你xing命难保……”
看到诸葛渊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之色,李火旺心中泛起阵阵nuan意,也不打算再卖关子,笑着dao:“诸葛兄不必为我忧心,我可是心素啊。如同bi虎断尾求生,我也有一次假死脱壳的机会。”
诸葛渊见李火旺心意已决,且准备好了脱shen之法,便不再多zuo劝说,快速将计划在脑海中回顾了一遍,又追问dao:“李兄,你待如何假扮成坐忘dao?如果被大梁监天司发现,杀了监丞的不是坐忘dao而是你本人,以后可能会无休止的纠缠于你。”
李火旺脸上带着亢奋的笑意,轻快地答dao:“有岁岁在呢。她会把我的脸bu变成方块的形状,拼出一个红中来,到时候任谁也无法怀疑,出手的就是坐忘dao红中老大。”
两人又就各种行动细节商量了一番,终于心满意足准备各自休息,养jing1蓄锐应付后面的恶战。李火旺走到门口,回tou笑dao:“诸葛兄,能认识你,实在是我三生有幸。”也不待诸葛渊回答,便动作灵巧地推开房门离去了。
诸葛渊看着李火旺自顾自的说完话,就落荒而逃一般的离开,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这小dao士初见面时maomao躁躁横冲直撞的,不知dao苦思冥想了多久,竟想出了这样jing1妙的谋算,驱狼吞虎渔翁得利,真当刮目相看。只有一点不好,太不爱惜自己,如此兵行险着,等这事结了,还是要好好说说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