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众人正在梁府会客厅议事的时候,内廷的消息终于传来了。
一辆装饰华丽的ma车停在了梁府门口,ma车上走下来一位年轻太监。这太监面白无须,ti型臃zhong,手中nie着一串佛珠,一进府连屋都没入,直接就站在院子里高声dao:“各位大人,都别忙活了,干爹说了,他帮不了你们什么,当zuo没瞧见,已经够把人情给还了。”
听到这话,诸葛渊瞬间就明白了,内廷这帮阉党是打算坐山观虎斗,事不关己两不相帮,这样的选择虽算不得理想,总归是胜过他们彻底倒向保皇党一边。秦孟哲却还是不甘心放过这一gong里援手,反问dao:“公公,诸葛大人也在,你当真不考虑清楚?事成了可是成龙之功!”
那位太监随着秦孟哲的抬手示意,这才看到坐在旁边的诸葛渊,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下官见过诸葛大人。”紧接着又看向秦孟哲,语带自嘲地说dao:“秦大人,你觉得对我们这些gong里当差的来说,什么最重要啊?”
圣贤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yu存焉。”阉人shen有残缺,又能有什么yu求?无非是图权力和富贵,众人七嘴八she2猜测起来。这太监却摇了摇tou,摆手否认dao:“错!是儿子!这种事情你们帮不了,但是佛爷可以帮忙!”说到兴奋之chu1,竟然解开自己的衣袍,高高隆起的腹buluolou出来。
不顾众人惊掉了一地的眼球,这太监用缠着串珠的大手缓缓抚摸过紧绷的肚pi,按着隐隐浮现的小手印小脚印,自豪dao:“瞧见没有,这里面就是咱家的儿子,多活泼啊!多亏了佛爷们大恩大德,咱家才能有后,九泉之下也不愧对列祖列宗!”
看到这一幕,诸葛渊暗自惊讶,正德寺与皇太后早有勾结,正是保皇党的中坚力量,早听说他们的修炼法门十分邪异,没想到竟然连内廷太监们也被说服了。秦孟哲气的直打哆嗦,咬牙dao:“你们竟然跟正德寺的妖僧沆瀣一气,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这太监合上衣物,不以为然dao:“谁能帮咱家传宗接代,那咱家就要供着,guan他是不是妖僧!”说完就转shen回到了轿子中,拉上ma车帘之前,最后留下一句:“干爹说了,你们动手的时候,他手底下绝不掺和,不过如果你们真能把皇太后赶回后gong,那他也乐得锦上添花。”这太监将话带到,乘着ma车又离开了,留下众人在原地发愁,先前设想的强援就这么轻易被对面撬走了。
考虑到大梁监天司和坐忘dao随时会来偷袭,李火旺早早就起来了,一直守在诸葛渊旁边,围观了这一场闹剧之后,脸上带着怀疑人生的表情,凑到诸葛渊耳边问:“这真能成吗?敌我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感觉整个幽都没多少人在你这边的。”
诸葛渊安抚的笑了笑,低声答dao:“莫慌,在这朝廷,立场别看得太死板,谁是谁的同党同乡,谁又是谁的学生,这其中关系乱着呢。”又举起手中折扇向上一指:“别看咱们这边势弱,可我们占着天理呢。皇帝夭折,太后掌权,本就天理难容,内廷外朝也全都看不惯,只是不敢出tou,他们理亏不会为难我等。”
李火旺看了看远chu1窗hu上微微蠕动的红色窗花,扯了扯诸葛渊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大梁监天司和坐忘dao就要行动了。两人相视一眼,按照昨晚排练好的台词,开始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