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

        那是我的狗。我就算把他打死了那也是我的狗。不是你的。你没资格。

        ……想必沈前辈是……非常担忧洛冰河的。如果我是沈前辈，我也会很愤怒。

        他把洛冰河折腾成这个德行可以，旁人不行。一只曾经被自己了无数次最后一脚踢开的狗，就算被自己丢弃，那无形的项圈上刻的也是自己的名字。你可以给这条弃犬食物，但不能毒死他。你可以给他庇护，但不能殴打它。你可以得比他的主人更好，但不能更差――连剪掉他一发都不行。

        公仪萧只能这么开解自己，尽力消除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一直以来浮于表面的温和分崩离析，沈清秋的神情在那一刻扭曲了。

        沈清秋看着他的愤怒之源。

        所以他愤怒。

惹人生厌的仿佛一尘不染的心如今也被摧毁封闭，所有结果都很令人扬眉吐气，他沈清秋有什么不满意？

        沈清秋想，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把他弄成这个德行？你哪来的胆子？

        沈清秋想，太脏了。

        公仪萧的探查准备很到位。这位才加冠不久的小孩办起事儿来心细如发，靠谱且亲和。如果洛冰河能好好长，现在恐怕也是一样的品。明明二者同样优秀，但沈清秋对公仪萧却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公事公办地听他讲话，记录细节，设计环扣，交意见，面上一片得的温和，下奔涌着毒一般的血。

        不对，不对。

        沈清秋的愤怒在亲眼看到洛冰河被四个浪汉摁在巷子里轮时冲破了阈值。

        公仪萧提供的时间没有错，地点没有错，隐匿阵的解法没有错，对象也没有错。

        也不知是不是公仪萧的第六感过于灵，他和沈清秋对谈时总觉得阵阵发冷，如同毒蛇绕颈。

        太脏了。

        他感到快意的前提并非是以上陈列的结果，而是这些结果发生的原因必须是“沈清秋造成的”。

        沈清秋驻足在巷口之前，设了一屏障隔绝巷外目光，也隔离巷内的一切声音。他来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形像一个沉默的影子，五位暴徒沉溺于荒诞淫乐，一时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时间大概静止了一息。

        原本洛冰河的脑袋被脖子上的那只手摁在地上，可有人求不满，偏要填满洛冰河上能的任何一个，揪着他的发把他的拽得抬起，把气味很重的进他的嘴巴，抬腰一就是深。洛冰河腰腹以下被好几只手合力抬起，折出一个常人起来一定会折断的弧度，两脏得透的玩意儿挤进他的抽插，血与黏与斑溅得到都是，后来那个烂的口迎来了第三位来客。

        他几乎要吐了。可洛冰河一声不吭，除了气以外本没有任何动静。他连声带都不振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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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秋咬着牙想。

        洛冰河趴在肮脏的石地上，两手被反剪在后动弹不得。没有胳膊的支撑，洛冰河的上半便只能脱力地贴在地上，接受碎石与沙砾的剐蹭。他眼睛上被蒙了一条黑布用以隔绝光亮，长长的系带拖到地上，随着动作一颠一晃。

        直到那条黑色的布巾在混乱的交媾中扯下，而洛冰河的眼睛正正好好对着沈清秋的方向。

        然后，洛冰河在沈清秋的注视下吐出嘴里的，回过说出今天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不够，还要，请干死我。”

        他保持微笑僵地同沈清秋告别，望着那人的影消失在街口，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