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影响巨大,北竞王不得不暂时离开,急于接掌空悬的权力。夙冷冷看了一眼,连这一眼都引发强行抑制下去的伤势,任寒波又吐出一口血,叹了口气,抹去血污,转往山下去。
一击不成,再要动手就难了。任寒波稍加理伤势之后,远入群山之中,这里族林立,像他这样的人轻易就能掩去行迹,北竞王没有追击,可能是因为知这一点。
任寒波被迫养了大半年的伤势。
他住在一个名叫铮的小族,远远的离开了苗疆的中心,甚至有些接近南海一带。这里从前更为平静,两年前铁军卫扫了附近的地蛇,将其收入苗疆版图,血的周围瘴气冲天。
铮族的族长已经和他很熟了,让一些老者照顾他。任寒波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缺了牙的婆婆冲他一笑,他想起来,口钝痛的伤却阻止了他。
“我睡了多久了,安婆?”任寒波困顿的喃喃:“怎么是你,苏儿呢?”
“儿嫁人啦,她刚刚生了两个女孩儿,”婆婆竖起一手指:“两个,两个,夜神保佑啊。”
任寒波苦笑了一声,彻底放松了力气,婆婆又将切好的参片进他嘴里,任寒波嚼了一会儿,断掉的骨插入了内脏,能活过来都是一种运气,他不该要求更多了。
北竞王果然难缠,也许他什么都不,孤鸣王族自相残杀都比他费尽心思效率更好。
外面的门敲了敲,俏丽的少女推门走了进来,嚷嚷了起来;“凝真哥哥,你醒了!吓死人了,你都睡了两个月了!”
“苏儿,你小点声儿,”随后走进来的青年笑着点了点:“凝真哥,你看她吵得要死,我们生了两个女儿呢,她还是这么爱吵爱闹。”
“没关系,”任寒波慢慢提起气来,尽力忽视疼痛:“夜神保佑,你们在这里生了孩子,铮族的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他的脸色苍白极了,苏儿连忙又挑了一些参片喂他:“要不是凝真哥哥给他们这么多的盐……”
他时而昏睡,醒来的很少,过了两个多月,骨渐渐不痛了,消息从很远的地方传了回来。北竞王的继位不够顺利,因为苍越孤鸣没死,王族之争闹得沸沸扬扬,而天阙孤鸣的出现直接火上浇油。
任寒波临走前,去找安婆卜卦。
安婆只是叹气,不愿意替他卜卦。在年长者看来,他们这些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残余之人,能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去向王族复仇只是一种十分不明智的举动。但是任寒波不听这些话,任寒波把他们从中毒昏迷之中救醒,藏在了夜族一个不大起眼的地下室里,铁军卫在上面扫,带走了榕烨,他坐在地下室里仰起,有灰尘渗过了细簇簇落在眼睛里,一直在刺痛,从未停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