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寻思禅在系我脖间大氅带子的手,淡笑温柔:“你们俩在王府等我回来。”
我护着后的轩弈尘,眼底温度尽失,双眸微眯一片冰寒,“想要保住小命,老实交代会比较好。”
关乎自己命攸关,而在烟口中似是桩不足为题的小事,小夏子当即脸都青了,偏碍于烟是份,当下忍着气不敢发作,“才真是冤枉,求王爷饶命。”
车缓缓往城门方向行驶,烟哼着小调不屑亦不惧我责难,笑:“你手上沾染的血还少么,始终都是宁错杀千百,从不漏放一人。是什么时候起,苏大战神变得仁慈了?”
如此目惊心。影特意取来两件貂大氅,“天色渐冷,晚了更是渗人刺骨。不比从前,小心着凉了。”
我握着轩弈尘的手甚是
“不看僧面看佛面。”对外人我态度向来不好,我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何况……我总要顾得苏兮月感受,乍然看到好端端来报信的活人,回去没了气息,怕是瞧见了心里会不好受。”出口的话像是带了大寒冰霜寒气,直叫小夏子心冻的打了个冷颤。
不痴不聋,何家翁,即使影有心掩饰措辞,我又非蠢钝之人,怎会听不出话中之意。说来,我子确不如魔族那会儿,影也是一片关心,我何必怒恼,破坏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的祥和。
豆大的汗珠似雨水滴落,小夏子颤颤巍巍:“真是皇上派才来请王爷,才……”他紧张的连咽口水,话都说的不大利索,“才出时正巧遇到烟公子,他当时与夫说过几句话,但才没听清。才说的句句属实,望王爷明察。”
烟习惯我冷酷残忍的一面,轻笑:“我说你哪有那善心,原来是怕美人惧色。”
轩弈尘小觑一眼小夏子,刚要开口打虎,却被我轻手心拦下,有些事即使有心要瞒,可在聪明人面前是藏不住的。小夏子跟随福安盛事,年纪虽轻在中资质却极为老练,能入福安盛眼的小子会愚笨到哪里去,我们几人的世怕早猜到七八分,否则适才绝不会开口就提烟保命。
我余光将小夏子不悦看在眼里,怎说他是苏兮月的人,打狗尚要看主人,何况是烟玩笑过了。我放下绷紧的手臂,话里苛责冷言:“过分了,如果我刚才一狠手,岂不是平白害条无辜命。”
细来思量,我绷直的手犹未松懈,目光紧盯车帘,“如果不想受肉苦,你最好老实交代,婉娘究竟要你载我们去哪?”
事发实在突然,小夏子匆忙来请,必是有要事商议,只是婉娘寻我却不让我灵力瞬移而去,可见此事需隐蔽行事。我心中困惑不已,纵然是醉香楼的线索,这番动作似乎也不合常理。我再三嘱咐各项事宜,仍是不放心,遂从魔族调来人手暗中监视保护王府诸人。
车驶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我已然发现车并非往皇去的,瞬息间藏在暗袖中的薄刃当机被我抵在小夏子咽。小夏子子霎时一僵,再不敢动分毫,生怕自己乱动撞上刃口,一命呜呼死得冤枉。
帘后传来丝毫无惧的笑声,烟的话音里带了丝顽劣:“这小夏子真不中用,经不得点事,不就是被你吓一吓,居然把话都吐干净了。”
寻思禅闻言有一瞬的睁眼,神色怯怯地睨了我眼,瞧我神情如常,暗暗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