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热如蒸炊。侠士躺在摇椅上,手里拿着蒲扇不断扇着,他的这chu1小宅移植了不少树木,又在后院开辟了池塘,偶有夏风习习,应当是很舒适的环境,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一想到今天早上和温辞秋吵的那场架,他就――
侠士猛地从摇椅上坐起来,蒲扇扇得愈发大力,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他是归家得迟了一些,受了一点微不足dao的伤,好心好意地不想打扰到自己的guan家,自己拿了点屋子里还有剩的药粉绷带chu1理,结果这事叫温辞秋知dao了,对方竟然直接把他房间里所有的药膏都翻了出来不许他留着,简直强词夺理、蛮不讲理、岂有此理!明明他才是屋子的主人,倒被自己雇来的guan家压得低了一tou!
侠士越想越气,可一偏tou,就能看见一楼打开的窗hu里温辞秋在打理他带回来的风物志和花样百出的“纪念品”。他先是扭过脑袋,屋子里收拾东西的声音时响时停,他又用蒲扇盖住脸偷偷摸摸从feng隙里看温辞秋并不明显的背影,那阵气就像屋子里放着取凉的冰块一样一点点rong化开。辞秋向来是很细心的,他偷偷想。人也好,温温柔柔……今天和自己吵架也只是红了脸,并不曾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反倒是自己吵到最后竟然拿出主人的shen份压人……
等等。侠士焦虑地翻了个shen,眉mao拧起来。怎么好像我变得仗势欺人了??
他开始在心里反省近期的所作所为,从百溪一路捋到烂柯山,毫无意外的中途开始走偏,缅怀起自己在阴山大草原、dong天福地岛等地捡粪球的可叹事迹。
树荫凉爽,小风从他的发ding捎过,侠士的思绪越来越缓,摇扇子的那只手也渐渐慢了下来……在陷入沉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我一个总捡粪球的人,应该也仗势欺人不到哪儿去吧?
……
…………
“小戎~”一dao耳熟的声音将侠士从睡梦中唤醒,他努力地睁开眼,望见方子游站在自己面前,还笑得十分……呃,dang漾。
侠士迷茫dao:“你怎么在这里,有谢采的动向了?”
就算有也不必亲自来吧,传封信不就行了。
方子游一愣,笑得更欢了:“什么谢采,你睡糊涂了?”
不知dao为什么,侠士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还没缓过神来,方子游直接撩起衣摆坐到他shen上,右手捧起他的脸颊,拇指暧昧地在嘴chun上抚过:“要不要……我帮你清醒清醒?”
侠士猛的一激灵,哪里还需要他zuo别的来帮助清醒,吓得从摇椅上蹦起来:“你脑子抽了!?”
方子游听了这话,翻脸如翻书,神色一下子冷下来:“早知dao你喜新厌旧,没想到不过一月就厌弃了我,还真是名不虚传,谢采又是谁?莫不是你哪里寻见的新欢,还问到我tou上来了!”
“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侠士倒xi一口凉气,又惧又怒,说话都不利索了。且不说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行侠仗义从未zuo过欺男霸女之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风liu也不可能和谢采扯上关系吧,这也太惊悚了!
却见方子游一把抢过他的蒲扇,替他细数起风liu往事来,什么去dong天福地岛游玩结果人康家的幺子一成年就迫不及待地哄骗到手,帮楚州的青江盟少主夺回家业但要求竟然是春风一度,还有烂柯山鬼市把同为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