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就是很难以置信啊!
侠士慌张地、跌跌撞撞地向后走了两步,撞进另一个宽阔的臂弯,莫铭从背后抱住他,眉宇间还有些许不虞,但也:“他说得对。”
抓到哪个就是哪个。他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犹豫,他白日还能忽悠刀主再思考一个晚上,明天就得给出答案,他不可能真的钓着两个人,同时暗恋两个已经够糊涂的了。侠士平稳呼,抓出一个纸团。
逃避得一点也不高明。浪三归好笑地看着局促的侠士,泰然:“我很乐意当你的师父,也并不介意和你在维持师徒关系的同时发展别的什么。”他忽然握住了侠士的手,后者险些没起来,“如果你实在介意,那让我退步未尝不可,白天的时候太仓促,我没来得及好好告诉你……我对你曾是师徒之情,可今时今日,早已是痴慕多于爱护——”
“浪三归!”
“还有一旬就要选人拜师了,怎么样,想好了吗?”
侠士只得放他进屋,浪三归自来熟地坐到侠士原本的位置上,顺拿起桌上的杯盏喝了口茶,还是温的。半夜三更,他的未来徒弟还在喝茶。他隐秘地笑了笑,被杯遮掩,放下茶盏,又变回豁达好说话的师长模样。
侠士在心底尖叫,他进退维谷,声音都有些颤抖:“刀主是…是在吓唬我吗?为了惩罚弟子…三心二意?”
他说得小心翼翼,带着深重的羞耻与愧疚。莫铭出有些茫然的表情,他并不觉得侠士三心二意,就像一个人还没有拜入师门一样,在两个门派之间纠结,这怎么能算三心二意?浪三归抢先:“这不是吓唬,也不是惩罚。如果你真觉得自己有错的话……就不要拒绝我们。”
“嘘……”浪三归轻轻摇了摇,“不必多说。”
他笑起来:“这段时日也逗你够了,今夜你不用再绞尽脑汁想怎么逃避我们。”
浪三归终于松开了侠士的手,皱起眉去看莫铭:“你就不能先等他回答?”
浪三归没纠结侠士至今仍不肯改口师父,本来也是他志在必得非要喊侠士徒弟,顺便气气莫铭。他一手把住门板,半个位挤了进来:“进去和你说。”
他话还没说话,未上锁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莫铭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持刀看向浪三归。这回侠士是真的要起来了,但浪三归死死攥住他的手把他摁在座位上,他脸上竟然毫无讶异,继续深情:“我对你有意,你可同我一样?”
“还回答什么,你说今夜成事为什么还要诱使他——”莫铭堪堪停声,侠士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彻彻底底被当下的境况给搞糊涂了,莫铭是什么意思?浪三归怎么对莫铭的出现一点也不意外?成事,成什么事?他今天真的睡醒了吗?
侠士脑子嗡的一响,如遭锤击:“我……”
浪三归了然地点点:“我知,你本来已属意我,只是我今天对你出那样的事,让你犹豫了对不对?”
窗外忽然传来浪三归的声音,侠士吓得手一抖,纸团掉落回去。他现在的屋子虽然没和其他弟子挤一块,但离得并不远,侠士着打开了门,不着声色地左右看了看:“有什么事情吗……刀主?”还好,周围没有人。
浪三归掰回侠士扭过去看莫铭的脑袋,扣住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地亲了过去,这和他白天那个浅尝辄止的吻截然不同,那样的悍然富有侵略,他的撬开侠士的齿列,与他深深交缠,咕啾的细小水声于间响起,侠士被亲得呼都乱了,呜呜叫着,被放开时嘴巴茫然地张着,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他循循善诱:“如果你能早些抉择,也不必轮到我们互相妥协了。像之前每一次一样
他顿了顿,在侠士耳边说:“我们早就知了。”
“徒弟啊,你睡了吗?”
“我知你也喜欢我,”浪三归低声说,眸光深沉,“我知……你也喜欢他。”
条,成小团进盒子里。
侠士还以为他是因为白日两人逾界的举措而来,脑袋空了空,完全没想好搪的话术:“还……没有。”
怎么说呢,也不能说不对。侠士的咙发紧,维持住平静,只是眼神不由自主地飘来飘去,就是不肯看他:“我……刀主,我明日会给您答复的。”
莫铭侧首亲了亲侠士的脸颊,一手摸进他敞开的衣襟,一手去解他的腰带。侠士试图阻止,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自然而然地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可浪三归同样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怎么,高兴坏了?”他举起侠士的手臂在腕内侧亲了一下,俊逸的眉眼飞扬着意气,“你不是喜欢我们两个吗,为什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