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梦，这么春心漾？这卦象可不好，就算是桃花，也是个烂桃花！”

        “不归你。”

        凌肖不理他，任由老子暴如雷，还是挂了视频通话。

        然而桃花来得突然，散得也突然，凌肖没能如期等到白起到来。闭馆前他又在展区内逛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影，心里暗暗骂白起不守约定，不讲信用，又气自己竟然这么期待，这么把事情放在心上。思绪万千，又后悔昨天为什么非要耍帅，没有交换联系方式，现在连个质问白起的机会都没有。

        人海茫茫，他们只是两滴水珠，入大海，就追寻不到踪迹了。

        凌肖不甘心。

        又过了半个月，实习临近尾声，西月博物馆的人量也趋于平缓。凌肖得了闲，又溜出去散步，他坐在一楼大厅的游客休息区，仰看着博物馆的穹发呆，先想实习结束后回去怎么应付沈导，又想自己的论文，最后想最近都没有梦，于是兜兜转转想到白起，越想越觉得白起异常可恶。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人有所想心有所感。前映出一影，凌肖懒懒地低，那张异常可恶的面容出现在他面前。

        消失了半个月的白起瘦了许多，脸色有些白，对他微微笑着：“嘿。”

        凌肖掐紧手心，面不改色，内心翻涌沸腾。他站起来，一言不发，转就要走。白起急忙跟上来，语气诚恳：“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爽约的。那天晚上出现特殊情况，我本来以为不耽误我们第二天的约定，但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后来……”他突然又说得很糊，：“遇到了一些事，耽误到现在，才有机会出来。”

        凌肖走得急，白起也跟得急，说完之后轻轻了口气，面色更白了点。他上有医院消毒水的味，凌肖突然明悟，“你受伤了。”

        白起没说话。凌肖又明白了一些：他不愿意对我说谎，又不能讲实情。

        这种微妙的别扭让他觉得有趣，又问：“你是警察？还是军人？”

        “……算是警察，特殊门。”

        “哦。”

        凌肖放慢了脚步，回看白起。白起看着他的眼睛，又一次歉：“我不是有意爽约的，对不起。请你原谅。”

        “怎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补偿？”

        “要看你有多少心意了。”

        “那，要多少心意？”

        凌肖差点被气笑了：“怎么这么笨！”

        白起目光游离，他不笨，他只是搞不懂凌肖。

        这次，他们一起看的是大皇子的衣冠冢展区，相较于半个月前，如今的展区依然有许多游客，但却不算拥挤。进去后看到的第一件物品却是个长命锁，应该是给孩子的，尺寸有些小，凌肖站在白起旁，小声地同他解释：“说是大皇子小时候的，也有说是他送给弟弟的。据考察，衣冠冢修在二皇子的陵墓之前，所以猜测曾经从兄长那里收到的长命锁又被白夜送进兄长的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