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还是太心急。

        凌肖仍坐在沙发上，白炽灯的照下，他同样伸出自己的手看了许久。

        他和凌肖在同居，但白起并不知这能否称得上是在交往，或者谈恋爱。他想凌肖大概只是想找个方便的炮友……他甚至已经好了离开的准备，只要等凌肖遇上合适的好女孩。

        “我比现在的白起还要大。多有意思啊，就像我以前想过很多次的那样，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

        “这不是嘲笑，这是事实。”

        许久没有验到被凌肖无礼冷落的感受，白起竟觉得有一丝新奇。他宽容地原谅了尚且年少的弟弟，又：“嗯，还有就是，为了方便区分，我可以喊你小夜吗？”

        然而白夜仿佛没有察觉到白起的怯意，声音仍然平淡：“你去洗澡吧，厨房卫生我来理就可以。”

        男高中生撇过脸去不看他，只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示意自己知了。

        白夜站起来，向着厨房走去：“顺带一提，虽然你不愿意开口，但哥哥这个词对于白起而言确实有奇效。抓住机会，在恰当的时机好好使用吧。”

        白起将卧室让给大小两个凌肖，自己主动去睡客房。最后一个去洗澡的是白夜，等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客厅已是一片昏暗，卧室里床灯还亮着，却见不到另一个人。

        凌肖自然知他的言外之意，他和他本就是一，隐藏在心中的求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弱。

        更加成熟的那个凌肖——白夜，坐得离白起极近，态度十分自然，：“我无所谓称呼上的小事。”

        “只是表现出来更稳重一些，你看，他就很轻易上钩了。那种让出主导权的模样，不是很有趣吗？”

        白起步伐飘忽地进了浴室，冷眼旁观的凌肖终于对着另一个自己开口了：“他饭你洗碗？你在搞笑吗？还是我在未来终于疯了？”

        “别急，家里有洗碗机，直接进去就行。”白夜捋了一把发，将散落下来的碎发向后梳，语气不耐烦：“白起死脑而已，始终觉得还是手洗的才更干净。”

        白夜陷入思考，过往十八岁的日子对他而言足够遥远，内心的不安与焦虑早已被长久的

        白夜也对着过去的自己笑，轻蔑的笑容：“你不懂。哦，我忘了，现在的你和白起每年都见不上几面呢。”

        白夜继续说着，心中有火焰在燃烧：“以前我搞不懂的那些，白起的退让，逃避，好像都成了无关紧要的小事，比我还要年轻的白起，我很轻易就能看透他的心思，甚至我知该如何堵住他的退路。不需要试探，不需要为此烦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我们家不一直是这样吗？”白夜微微一笑：“你饭我洗碗。”

        这种亲昵反而让白起更加局促了，比起早就见识过的弟弟叛逆期时的模样，他尚未参与其成长的未来的凌肖无疑更难招架。那枚戒指硌着指节，白起的视线不自觉被引，戒指，他和凌肖的戒指，他们未来也一直在一起吗？他们，没有分开……

        但是未来的凌肖手上着他挑的戒指。

        “想都别想，”高中生的回绝迅速且无情：“别跟我套近乎，听到这个名字我就犯恶心。”

？”

        “可是……”

        白夜表现出的进攻和成熟稳重分量相同，白起对待凌肖的顺从可以说是纵容所致，但面对白夜却是被引导。这种异于平常的感受让他下意识想要闪躲。

        “我不懂？别忘了，我就是你，嘲笑你自己可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白夜张开自己的左手，看向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瞳色深沉：“我今年二十六了，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起的指尖颤动，他无奈地收回视线：“好吧，你不喜欢就算了……”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覆上他的指尖，紧紧笼进掌心：“没关系，你可以这样喊我。”

        凌肖冷笑：“怎么，人不在了开始不装了？”

        白起颤巍巍站了起来，脸颊不受控地发，：“我先去洗碗……”

        那只手掌缓缓并拢攥紧，戒指反出一光，凌肖同样攥紧了手。

        他喊他哥哥，他不抗拒白夜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