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对话的时间，白起已经平复了呼，仍垂着不看其他人，膝盖微动，想要起。

        白起皱眉说起另一件事：“之前约定过的，我们在学校里要装作不认识。”

        他说得轻巧，膝盖仍在隔着牛仔弄白起的心，很有目的地撩拨兄长的情。白起呼有些急促，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们没有吵架。”

        “不是……”

        正直起的白起动作僵在原地，沉默着拿起放在一旁的碘伏纱布，面若冰霜。凌肖无所谓白起的态度，转看向不明所以的朋友们，：“今天是没办法打球了，过几天再一起吧。”

        他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按住那块淤青，白起睫扑闪，但是没有任何阻挠的动作，只静静听着弟弟的训斥：“早上我去主席台领奖之后，就听到了对你的分惩罚，很丢脸啊，白起。”

        白起又不吭声了。

        白起告别阿婆后抱着苹果上楼，他走得悄无声息，老旧的声控灯又暗了下去。哄一哄凌肖，跟在这个念之后的是巨大的茫然和困惑，他不知凌肖为何不满，甚至不知自己错了什么。

        “嘁，我们班里还有谁不知她喜欢你啊，要我说……”

        不能在外的地方留下痕迹。

        “学长。”

        凌肖不置可否，推搡着白起把人压进客厅的沙发里，两人的书包外套随意地丢到地上。一场爱在所难免，白起很担心凌肖又要扯坏自己的衬衫，叹了口气便主动开始脱衣服，这大概并非寻常兄弟之间应有的互动，但他动作熟练，神情坦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思及此，脸上才出

        凌肖晃了晃小，没感觉到什么异常。赶走了一脸困惑的朋友，他这才对着抿站在一旁的白起稍稍弯了弯角，：“走吧，回家。”

        凌肖敛下表情，神态冷淡，“多闲事。”

        “是小夜啊，放学啦？”

        凌肖笑了笑，“这都能被你看出来？”

        “凌肖！”

        是那些人想对你动手脚——白起没有把原因说出口，他平静地说：“不会给你丢脸，他们不知我认识你。”

        他伸手住白起的下巴，侧面有块淤青，凌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掐上去，鲜明的痛感令白起眉皱得更紧。凌肖继续说：“你答应过我不会再打架，结果又受伤了。”

        作为回应，凌肖将膝盖挤进白起的两，向上狠狠一。

        老式居民楼最高不过六层，鳞次栉比，这些灰蒙蒙的建筑搭建出老城区的基调。昨夜刚下过场雨，外置还在淅淅沥沥地滴水，白起跟着凌肖的步伐跨过水坑，转进右侧的一栋居民楼中，楼里的声控灯随之亮起。

        “好了。”白起突然出声打断，他的声音依然哑得厉害，“会痛吗？”

        “小声点，白起。你要让别人都听到你在跟我吵架吗？”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男孩们终究是没有勇气在恶名远扬的不良学长面前刨问底，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便要离开。走在后面的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神秘兮兮地凑近凌肖，“你好准备啊，我看班长那架势，估计是想跟你告白。”

“呃，本来是想喊你一起去打球……哦对了，班长她也在找你。”

        凌肖松开白起的下巴，手指状作无意地抚过那张脸上已经结痂的细小划痕——白起从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他漫不经心地问：“想说的就这些？”

        “欸，天天生活在一起，家里人哪有不吵架的呢，是不是？斗嘴啊，赌气啊，闹点别扭很正常。你们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当哥哥的哄哄弟弟，很快就能和好。苹果拿着，我先走了啊。”

        凌肖余光瞥见白起的动作，平静地喊了一声，“我的伤口还没包扎好呢。”

        邻居家的阿婆正巧要出门，笑地对着凌肖打招呼。声控灯闪烁，凌肖问了声好当作招呼，侧给阿婆让出过，自顾自地上楼去了。阿婆这才看到被凌肖挡在后的白起，笑意更甚，“小起也回来了，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啊。”

        还没到高三放学的时间，白起翘了两节课陪同凌肖回家，自然不好意思如实相告。他同阿婆唠了几句，老人家从臂弯挂着的篮子里摸出几个苹果进白起怀中，换上一种了然于的语气：“小夜他沉着脸，跟你吵架了？”

        “嗯，”凌肖点点，话锋一转，“但是，是你先违规了吧？”

        直到被拽进屋里，腰上挨了重重的一掐，白起都还没想清楚这件事情，然而现在他已经不必再去思索。圆的苹果掉到地上，来不及弯腰去捡，凌肖把白起按到门板上咬他的下巴，淤青上留下一圈显眼的牙印。白起痛得气，仰时脑勺又磕到门框，他喊弟弟的名字，带着几分警戒的意思：“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