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低tou看了眼手机,他的心tiao逐渐加快。他突然难以忍耐般地站了起来,先是快走,很快便小跑起来,随着班机到达时间的临近,他再也无法安然地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已经有大半年没见过苍介了,他很想他。
苍崎苍介随着人liu走到了接客大厅,刚在窗边站好,就从玻璃的反she1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他转过tou,跟来人相视一笑:“好久不见,小若利。”
牛岛若利靠近他,自然地从他手中接过了行李箱:“好久不见,苍介。”
苍介是参加完会议后,连夜赶到波兰来见牛岛的,所以等两人坐上车后,他便困倦地靠着椅背打了一个哈欠。
看着苍介有些青黑的下眼睑,牛岛半直起shen,替他系好安全带,有些愧疚地吻了吻他的额tou:“我,很抱歉。”
职业运动员是一份短暂而又残酷的职业,对于绝大bu分的竞技ti育,二十出tou,就已经能被称为老将了,而牛岛若利在26岁的时候,却决定离开日本,前往波兰。因为波兰男排已经连续多年排名世界第一,他们那里有最强的对手和最专业的训练方式。
他还想继续战斗下去。
他当然有过犹豫,他的母亲和外祖母都不赞同他的决定,就连作为他排球引路人的父亲,也yu言又止地劝他慎重考虑。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年纪,让试错的成本越来越大。26岁,是一个已经开始接近退役的年龄,他随时可能因为伤病,甚至仅仅因为shenti状态的下hua,而不得不告别自己热爱的舞台。这是一个危险的,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信号。
另一方面异国他乡的不同文化带来的差异,对他的竞技生涯也会产生未知的影响,也许好,也许坏。
最后,就是苍介。
本来两人就因为职业的关系,并不如一般爱人一样能够天天见面,而如果他去了国外,那么两人见面的频率或许得按季度,甚至年来计算了。他不怀疑自己对苍介的感情,也不怀疑苍介对自己的感情。只是,他一旦决定去波兰,那么横在两人之间的时间,或许是五年,十年……
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五年,十年呢?
但最终帮他下定决心的,恰恰是苍介。
“排球可不是什么危险到会死人的运动。哪怕最坏的情况,若利你因为伤病提前退役,至少你还活着。”苍介笑着对他说dao,“医生也不是什么短命的职业,所以哪怕你作为一个主攻手,职业生涯超长发挥到40岁退役,往后我们还有很长很长,比你职业生涯还长的日子,一起渡过。所以,去波兰吧。”
“别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苍介亲了亲他的chun角,“我会在日本等你回来的。”
“……好。”牛岛若利的声音有些沙哑。
……
苍介顺势勾住了牛岛若利的脖子,咬了一下他的hou结:“我想听到的可不是抱歉。”
他放开他,眼里尽是笑意:“给我讲讲你的战绩吧。”
他愿意让若利去波兰,可不是为了让他感到内疚的,他只愿他在热爱的橙色球场上闪闪发光,光芒万丈。
“嗯。”牛岛若利笑了起来,他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清了下嗓子,声音低沉地开始讲起了最近几场友谊赛。
讲着讲着,他的声音停了下来。牛岛若利侧tou看了眼睡着的苍介,无声地笑了笑,把hua落的毯子重新盖回他shen上。接近黎明的波兰街tou很寂静,人烟稀少,但他还是把半个小时的车程开成了一个小时。
将车停在了租的高层公寓楼下,等了一会儿,牛岛若利才开了车门,先从后备箱拎出行李,再弯腰打开副驾的门,轻声dao:“到家了,苍介。”
苍介迷迷糊糊地醒来,他打了一个哈欠,rou了rou眼睛,伸长了手臂,没有说话。
牛岛若利心ruan地笑了起来,他放下行李箱,转过shen半蹲下来:“上来。”
“嗯。”苍介ruanruan地应了一声,趴在了他宽阔的背上。
牛岛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反抱着苍介,然后又用shenti撞上了车门,慢慢背着苍介走向了停车场边缘的电梯。
牛岛若利租的房子就在俱乐bu附近,去机场也很方便。他打开卧室的门,轻柔地放下苍介,一边帮他脱去鞋子和外套,一边问dao:“还要洗澡吗?我给你放好了热水。”
本来有所缓解的洁癖症,由于职业又变得严重起来,苍介挣扎着起shen:“要!”
牛岛的眼里满是笑意,这样鲜活的苍介,这样出现在他面前的苍介,“好。”
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