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覆雨,你怎么来了?”
羊覆雨着,“一哥,不是你叫我过来谈事吗?”谁都能听出他有多紧张,把十几年前大学里的称呼都喊出口。
“我让你过来,没让你这时候过来,也没让你不请而入。”第一回是意外,第二回算什么,徐度一罕见地措辞强。
约的是两天后,但羊覆雨那时有派系会议,就趁休息日先来了,套出话来好邀功。
小姑娘小心翼翼出来,披一件合明月六中校服外套,“叔叔,你有客人的话,我就先走了。”
羊覆雨本想打趣说介绍下小嫂子来缓和气氛,看到她穿的什么沉默了。
“六中的?”。
“嗯。”徐度一应。
他张不开这个嘴,讷讷问:“多大了?”
车瑟瑟不知该不该回答,抿小步挪得离徐度一近了点。
“32级的。刚军训完。”徐度一沉稳调子替她答了。
羊覆雨脸色完完全全僵住,好家伙,您直接点说没几天开学高二。
房间里氛围凝重。
他打了个哈哈,“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算是你学长,我13届的。”
车瑟瑟感觉这人好不会讲话,不过13届……和叔叔同届。“叔叔,他是你高中同学吗?”她使小子干脆绕过羊覆雨。
徐度一还没回应,看完活春臊得不行的某人就赶紧抢答,“我俩高中不认识,到大学成了室友才交上朋友。”
羊覆雨有个好,娶了个好老婆,靠了个好岳母,一路饭吃,从来没干过忙碌实权位置。
然派系浸淫多年,哪个不是人。
羊的表现很好地取信了徐度一,将他对自安全的担忧降低不少,因此便附和——
“就是我跟你说过叫我一哥的那个。”
车瑟瑟噗嗤笑了,这么违和的称呼,居然是这人喊起来的。
三人勉强热聊一阵。
羊覆雨还不死心,旁敲侧击问出他此行的来意。
有小姑娘在场,徐度一很讲原则地合打哑谜,“太阳就够晒了,我不想去。况且你看看我领着她,也去不了。”
车瑟瑟迷惑地听着羊覆雨谈论改天带他去一景点赏月陶冶情,说白天晒不了太阳晚上可以晒月光,叔叔的话倒还比较正常。
这个晒月光,隐的是明月楼。
送别羊覆雨,车瑟瑟晚点有课也前后脚离开。
楼上正有人上上下下搬家,于是来等电梯时,她和羊不期而遇。
四下无人,羊覆雨说:“车瑟瑟,我妻子是徐度一的初恋,我儿子只比你小两岁。”
昏暗的四方楼梯间里,车瑟瑟垂下,不接他的话茬。电梯到了,她让羊覆雨独自下去,自己则固执地又等了一班。
到家,羊覆雨同妻子说了这事,收获杨酉诗的惊疑。
“他干不出这种事吧?”
“总不可能是那小姑娘强迫他。”羊覆雨嘟囔,“这事你先别告诉妈,我问他了,他对代号一的位置没兴趣,咱也不用急。”
羊覆雨与徐度一多年塑料兄弟情,彼此知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