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之无心绾发,草草挽高了长发随意系了条绳带,拎着药箱便出了门。
云砚之嫌车脚程太慢,一路用轻功直奔五毒,他想起有一人,或许能帮他找到鹤栖云。
背对着他的人没有什么反应,杨逐月又是一声沉沉的叹息,收拾了碗盘心事重重的出了门。
又是三日过,云砚之正要睡下,便忽觉房中多了一气息。
云砚之一怔,若不是小产,里有怎会有那么多血,若是小产了,不去请大夫还能去哪?
“阿云...很苦是不是,要蜜饯么?”杨逐月迟疑的将准备好的蜜饯端过来递到鹤栖云面前。
他想了想,忽然顿住了脚步,启了声调子怪异的口哨,接着他后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蒙着面巾的人。
背后的人低应了声,等云砚之转时,背后已空无一人,云砚之并不诧异,习以为常的回了里屋。
云砚之等了半月有余,唐离每日送来的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归结底不过是‘未果’二字。
云砚之越想越心慌,什么医术医都抛之脑后了。鹤栖云消失这么些天他才幡然醒悟,便是医也没有那个人重要,习医本是为了治病救人,若是医术大成却无法保住心上人的命,纵使医术绝于天下又如何?
杨逐月叹了口气,给他拉高了被子,拍了拍他肩膀站起:“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睡,有事便差人来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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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常是云砚之对他百般示好,正当他沉浸其中时,云砚之又变了副嘴脸,熟悉的脸上冷笑连连,摸着他肚子在他耳边轻声:我只是拿你个试验罢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
鹤栖云摇摇,轻轻挡开杨逐月的手,自顾自钻进了被窝,只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姬捌领命退下,云砚之却是心急如焚,若是没见血还好,这子上那么大一片血迹,若不能及时医治,只怕是凶多吉少。
半跪着的人低声:“禀我主,附近几个城的医馆药堂称并无男子小产请过大夫,坊间无男子怀孕的传闻,也无长相似那位的。”
云砚之披着外袍坐起,神色带了些莫名的希翼,他眨了眨眼收敛了神色,开口:“如何?可有消息了?”
听到门响,鹤栖云知杨逐月离开了,这才松开堵着嘴的拳呜咽出声。他不想叫好友担心,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每天都十分痛苦难挨,一闭眼全是云砚之。
“姬捌,你带几个人去附近城镇的医馆药堂问问,近日有无男子小产请过大夫,再叫几人去坊间探听有无男人怀孕的传闻。”云砚之背着手,也不回的吩咐到。
“继续找,往更远找。”云砚之紧了拳,撂下一句便起穿衣准备出门,光等着唐离和姬捌的消息要等到猴年月去。
眼见着又是一封与往日一般的信,云砚之失望的将信纸丢进火盆,烦躁的起在房中踱着步子。
再说这一路上都没有鹤栖云的消息,这么大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亦或是被谁发现这质,抓去卖入风月场,甚至送去军营。
鹤栖云每每从梦中惊醒,上的里衣都被冷汗浸透,接着便再也睡不着了,缩在被窝里睁着眼看窗外的天从深沉的黑色逐渐变成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