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之脸上满是止不住的欣喜,轻轻蹭了蹭他颈侧,轻声:“阿云喜欢便够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凡是路过城镇,云砚之便带着鹤栖云进城住一晚,天亮再继续赶路。若是沿路都未有城
鹤栖云摸了摸衣服又摸了摸莲冠,这衣服如此合,要出现在的他能穿的衣物必是废了一番功夫。他垂眸想了半天,终是叹:“你不必到如此地步来讨我欢心。”
长袜。
“我帮你绾发。”云砚之不期望他能有回应,自己说完便执起银梳帮他顺好长发,绾了个鹤栖云往年最常用的发髻。
鹤栖云沉默半晌,微不可查的点了点,确实是喜欢的。
许是云砚之的语气太过自信,太过有成竹,杨逐月的不安也被挥散许多,他没有再说什么,后退几步朝云砚之点了点,高声:“一路平安。阿云,我过些日子便去看你。”
“你...行行行,你说得对。”云砚之放弃理论,搀着鹤栖云上了车,脱去他长靴将人安顿在垫上方才钻出车。
鹤栖云撩开车帘望着他轻轻‘嗯’了声,想了想又:“别空着手来。”
木簪穿过莲冠固定了发,云砚之轻轻托了托确保不会散,便又摸出一条雪白的细纱来束在木簪两端。
杨逐月一怔,却是笑骂一声白眼狼,踹了脚车轮示意正哭笑不得的云砚之赶紧驾着车。
鹤栖云似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依旧是看着空气发呆。
云砚之坐在车板上,瞥了一眼杨逐月便知他在担忧什么,于是:“知了,多谢杨兄。杨兄不必太过忧心,有我在,必让他们父子平安。”
见鹤栖云终于开口说话了,云砚之欣喜若狂的在背后将人一把揽住,下巴轻轻搭在鹤栖云肩上,与他一同看着铜镜,小心翼翼:“那你喜欢吗?”
云砚之半扶半抱着正要将人送上车,一掀开车帘却登时愣在原地,僵的转过,不可置信的对着杨逐月:“你...这...你...你不怕将他捂出痱子来??”
鹤栖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却是有些陌生。
“阿云,起更衣了。”云砚之放下手中衣物将人扶起,手脚利落的帮人换好衣裳系好腰封,又将人扶坐下。
杨逐月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直至再看不见车方才长长叹息一声转回了长歌。
车内用品一应俱全,大到被褥垫,小到茶碗手绢。许是担心鹤栖云途中无聊,杨逐月还挑了一箱子杂书画册放在车上。
用完饭两人便向杨逐月请辞了,杨逐月为他们准备好了车,怕人路途颠簸磕着碰着,车厢内竟用上好的雪貂铺满了,连车都未放过。
云砚之习惯他的不回应,自顾自帮他穿好了鞋袜,牵着他双手将人拉到桌边坐下,打来了清水为他洗漱。
洗漱完也不见鹤栖云有什么动静,云砚之暗叹一声,起取来一熟悉的祥云边蓝白袍,只是这衣服却是重改过的。
他有多久...没有穿过自己师门的衣服了?往日熟悉的袍,如今穿在上却是有些不真实。
云砚之朝他挥了挥手,子一仰靠在车厢上,一曲起一悬在车外晃晃悠悠着,扯着缰绳轻斥一声向着万花谷赶去。
鹤栖云全程如往日般安安静静的任人摆弄,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杨逐月白了他一眼,鄙夷:“你懂什么,这寒冬腊月的,阿云又畏寒,若是不多铺点,磕着碰着冻着了怎么办?”
“你的药箱还有一些东西我给你放车厢后面了,还有几箱给孩子的衣物,不知是男孩女孩索便都了几。”杨逐月等人出来便又再次开口,瞅着车厢眼里是止不住的担忧,他能的也就这么多了,但愿万花谷的能人异士能保鹤栖云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