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瞪大了双眼,眼中血丝爬满了眼白,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行径,他这是招惹上了什么人?莫不是那神出鬼没的魔教人士?不然怎有如此伤天害理的折磨人的手段?
云砚之等他缓过一阵,抬又碾碎他一边骨,笑:“我相信你是不愿招惹我的,是你这双不听话的,自个儿走去车那儿,你教不来,我便帮你教训完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他确保自己碾的十分细碎,便是最好的大夫来了也别想拼起碎骨,就是他师父师兄来了也不可能将他双救回来。
“好了,你的算是废了,接下来便是手了。”云砚之看了一眼车并无异动,便绕到匪首一侧,抬脚踩住他指尖,解释:“你这双手也不听话,竟妄图去碰我的阿云。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并教训了罢。总不好厚此薄彼,只帮你教好了,不教你双手罢?”
那匪首听他说话只觉宛如魔神在他耳边低语,他恨不得咬自尽,可早已被云砚之割了,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能重来一遍,他就是死也不会去招惹云砚之。
云砚之不等他反应便一脸云淡风轻的碾碎了他指骨,一一的碾过去,十指连心哪是骨可比的?待碾到第四时那匪首便再一次昏死过去。
云砚之见底下那人生机灰败怕是不能撑到他一寸寸碾碎全骨,拧眉思忖半晌,抬手将几朵灵力凝成的莲花扔进匪首内,喃喃:“这才哪到哪,让我的心肝儿宿野外好几日,这便如此轻松想去阎王爷那参我一本?”
云砚之确定了那匪首有他莲花护,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于是便继续碾他手指。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碾成肉泥,当真是言出必行。
匪首痛不生呻着转醒,云砚之瞥了他一眼,叹:“等会儿下去了鬼可莫要怨我,只怨你爹娘生你时忘了给你安眼珠子,你若不来招惹我,不咒我未出世的孩子,我也不会闲来无事跑来杀你玩儿。”
匪首也是悔不当初,若能让他重来过,他便是从山崖上下去,也不会不长眼的去劫云砚之的车。
车那忽然有些动静,许是鹤栖云见他久久未归,想下车一探。
云砚之怕他磕着碰着,忙转喊了一声:“我无事,这便回去了。”车里的人闻言方才停了动静。
见鹤栖云促,云砚之便失了耐心,也不再多折磨底下的人了,收回踩着匪首手指的脚,一挥手将磅礴的内力全数碾压到匪首上,在内力的压迫下,匪首瞬间变成了一摊肉泥。
云砚之眼中闪过几丝厌恶,从袖中摸出一个瓷瓶,往看不出人形的肉泥上滴了一滴,那肉泥便快速的溶解挥发。
不过几息,方才还是个活人的匪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白骨都未曾剩下一块,接着便如法炮制的将其他尸通通化去。
等理完了一地尸,云砚之脚步轻移,一眨眼人便出现在溪边,他快速的洗干净手,甩掉残余的水珠。又是一瞬,人便出现在了车旁。
云砚之冷漠的脸上漾起温和的笑容,撩开帘子钻进车,将蜷在车厢角落护着肚子的鹤栖云揽进怀中。
鹤栖云刚想挣扎便被制止,云砚之哄着他轻声:“阿云莫挣,让我瞧瞧孩子可还好。”
鹤栖云闻言停止了挣扎,这让云砚之松了口气,方才刚杀过人的手执起鹤栖云一边手腕轻轻搭在脉上,沉片刻方才松手:“幸而无事,莫怕,我都已经理好了。”
鹤栖云默不作声的用余光扫视着云砚之。
这人方才在外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置匪首时令人发指的残忍手段,都与此时笑意盈盈抱着安他的人不同。
这让鹤栖云禁不住怀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了?亦或是了个荒诞的梦?